這都快到地方了,芸莘也懶得和人計較“知道打擾了還不快出去?”
可這呷崆跟沒眼力見似的,一下鑽進了車裡坐下,正好就坐到了芸莘旁邊。
景珩微微皺眉沒有說話,靜靜看著呷崆。
呷崆笑眯眯問道“幾位可是要去麵見我們城主大人?”
芸莘有些不耐煩地敲了敲桌子,景珩看出她的心情不妙朝呷崆拱了拱手道“可以這麼說。”
“我們城主大人找你們二位可有什麼要事?我平日就為城主大人效力,要是提前知道一些事也好更好輔佐城主大人。”
這話屬實有些唐突,不論他們熟不熟,這呷崆是什麼身份地位,打聽上位者的事都是不對的,而且還跟兩個不熟的人打聽。
蚩傀從呷崆進車廂後就一直偷聽,在聽到這人想要撬他任務的細節,掀開車簾一把抓住了他“你乾什麼!”
呷崆十分淡定拍拍蚩傀的手安撫他“也沒什麼,就隨便問問。”
隨後又看向芸莘和景珩行了個特殊的禮“既然二位不方便說那小人就先告退了。”
說完就順著蚩傀的力道下了車,好像沒跟蚩傀多說什麼就先一步走了。
芸莘和景珩兩人對視一眼,整個就莫名其妙。
這人你說他有禮吧,問話還挺無禮的。
你說他不懂眼色吧,人家也不糾纏說走就走了。
真是奇怪。
蚩傀等人走了朝芸莘和景珩道“你們不用理他,他有病!”
芸莘冷笑一聲“看得出來,你們都有病。”
“你!”蚩傀生氣,你罵他就罵他,罵我乾什麼!
“哼!”
蚩傀咬咬牙忍住不悅,一把扔下車簾自己生悶氣。
趕緊把這兩人送走吧!
赤鋸城城主府。
“回稟城主大人,這是您派屬下去找的暗珠,請您過目。”呷崆打開手中的木盒,裡麵放著一顆通體漆黑的珠子。
赤鋸城城主——厭窠,起身緩步走到呷崆麵前,伸手拿起暗珠仔細打量“這就是暗珠?看著也沒什麼特彆的。”
厭窠體型頎長,身著一身黑白相間的羽袍,頭上頂著一根不同尋常的紅色犄角,乍一眼看像一隻丹頂鶴,與其說是冥域一城之主,氣質倒更像是文弱書生。
“暗珠對於我們冥域人來說確實普通,可要是……”
“好了。”厭窠將暗珠扔回木盒打斷呷崆的話。
厭窠臉色倏地冷沉下來,氣質也一下轉變迸發出令人胸悶的威壓,呷崆見氣氛凝滯,想到了什麼開口道“屬下這次外出辦事還聽到了一個消息,不知道對於城主大人欲行之事可否有所幫助。”
厭窠看向呷崆道“說。”
“屬下聽聞冥域與外麵交界結界處忽降雷劫。”
厭窠聽到這話表情頓時認真起來“雷劫?冥域多少年沒有見過雷劫了,此消息可是真的?”
呷崆點頭“屬下初聽也覺得此消息不實專門打聽了一番,屬下了解到那雷劫確有其事,招來雷劫之人正是冥域守域人,他,晉升了!”
厭窠一下激動起來,一把抓住呷崆的衣領死死盯著他“可查到他是如何晉升的?”
呷崆搖頭“那守域人對外隻說是自己突然有所感悟這才晉升。”
厭窠鬆手,坐回椅子上又恢複了從容“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算了算時間,大概是十日之前。”
厭窠微微眯起眼,十日……
“我知道了,繼續調查那守域人晉升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