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
雷霄音看著房內三人的狀態皺眉。
也不怪雷霄音奇怪,她剛剛外出回來就見自己丈夫的書房內請了外人進來,要知道平日裡就連厭窠自己的手下也很少會到他書房,而且他們三個還聚成一團,都沒找把椅子坐下。
雖然雷霄音一眼就認出了那白衣男子就是自己三年沒見的小師弟景珩,但正是因為認出來了才更讓她覺得奇怪。
為什麼自己小師弟和自己丈夫這會兒都圍著一個沒見過的女人,那女人還一手揉著肚子,師弟景珩好像一臉緊繃,自己丈夫剛才似乎還想伸手去抓她?
這是什麼情況???
雷霄音不由自主地多瞟了幾眼芸莘的肚子。
芸莘看著突然出現的女人甚至不用彆人介紹,心中就立刻生出一種感覺她肯定就是雷霄音了。
雷霄音此刻身披一件棗紅的鬥篷,大大的兜帽蓋過麵容,她一把掀開兜帽甩了甩頭發,幾縷散落的烏黑碎發隨意貼在在臉側,額心還有一根漂亮的黑角。
她麵容雖然看上去平平無奇,可那一雙眼睛銳利十足,再配上腰間彆著的一根漆黑的鞭子,倒是和傳聞中那個果決狠辣的形象一模一樣。
景珩乍然和雷霄音重逢,隻覺得腦袋懵懵,在他的想象中,自己二師姐已經被眼前這個邪惡的城主囚禁了起來生死未知。
但眼下即使雷霄音不是真實的麵容,可景珩還是認出了她來,看到雷霄音活生生站在他麵前,景珩難以抑製心中的喜悅“二師姐!”
雷霄音也露出一個微笑,瞬間弱化了身上那股戾氣“珩兒,好久不見。”
“夫,夫人?你怎麼這麼快回來了?”
厭窠朝雷霄音迎了上去,隻是這臉上的表情怎麼看怎麼有幾分心虛的意味在。
雷霄音眯起眼睛盯著厭窠“怎麼?見到我你不高興?”
厭窠渾身一顫連忙否認“怎麼會?夫人你離開多日我甚是想念,見到你我高興都來不及呢!”
說著厭窠咧出八顆大白牙,笑得十分刻意且傻氣。
雷霄音沒眼看,翻了個白眼,隨後又看向景珩“珩兒,這位可是大師兄說的那位芸姑娘?”
景珩還想和雷霄音說幾句話,沒想到她第一句竟然先問起了芸莘“對,這是芸莘,芸姑娘。”
“哦~”
雷霄音意味深長地看著芸莘“這麼說,還得多謝芸姑娘送我小師弟到這來。”
芸莘揉著肚子不在意道“不必客氣,應該的。”
忽然,雷霄音笑出了聲“噗嗤——”
芸莘看著雷霄音突然笑起來有點莫名其妙,她剛才那句話哪裡戳到她笑點了?
雷霄音也不解釋,拍了拍景珩的肩膀,景珩莫名也覺得不自在起來,不清楚自己師姐是什麼意思。
“對了,我臨時有事外出,沒來得及和你打個招呼,不過臨行前將你們托付給了我夫君,不知他可招待好你們?”
說到這個景珩的表情凝固了一瞬,芸莘也挑了挑眉。
但景珩並未將之前發生的事全盤托出,反而替厭窠遮掩道“哦,厭城主他安排周到,我和芸姑娘都覺得很好。”
芸莘對此不置可否,既然景珩不想說她也不會多話,但也懶得應和。
可惜雷霄音一眼就看出了不對,本想發作,忽的又將視線投向了芸莘的肚子,硬生生止住了話頭。
“我剛回來稍微洗漱收拾一番,你們也先回去休息,晚點我再去找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