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的不惡心嗎？！想想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老道人冷笑，一伸手藏法盤就飛到了他的手裡，手上飛快地掐訣讓人眼花繚亂，看起來比起剛才方幕天熟練了不知道多少倍。
但老道人似乎還是不滿意“唉，這身體還沒到時間就用了真是不夠契合。”
尤犴看著老道人掐訣的手法終於確定了“我當是誰，果真是你，方穢！沒想到你現在竟然淪落到靠換皮奪舍這種肮臟手段續命！”
方穢不是彆人，正是五靈宗的開山祖師，也是千年前將尤犴封印在霽月湖下的人之一。
聽到尤犴的話，再聯係到前麵那些長老對方穢的稱呼，芸莘大概猜到了這方穢是何許人也。
老道人見尤犴叫破他的名字，咧嘴一笑“你終於認出我了，尤犴，多年不見彆來無恙啊。”
尤犴一臉不屑“看樣子你還挺得意？”
“自然，他們都死了，隻有我能在這鬼地方活到現在，不論是用的什麼手段我都不覺得卑劣，”方穢手上動作不停，“更何況我這可不是奪舍這種低級的手段。”
“不是奪舍是什麼？敢做你還不敢認？”尤犴對與方穢所言嗤之以鼻，他活了萬年可沒聽過奪舍之外的換皮方法。
“看在你我相識多年的份上，我倒是可以讓你死個明白。”方穢大概覺得自己勝券在握有些興奮，話匣子打開了完全止不住。
“當年我為了在這鬼地方活下來，找了無數辦法，一開始倒也用過奪舍這種手段，但在這裡靈力匱乏無法像在外一樣修煉，即使我奪舍隻不過是換了副年輕的皮囊罷了，無法阻止我靈元持續的消耗，這樣下去我還是難逃一死，可後來……你猜我發現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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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穢看向尤犴神色詭異，尤犴沒有說話，他也不介意繼續道“我發現啊，原來我不僅被神流放到了這裡，就連我死後都無法進入輪回，祂竟連我的生生世世都奪走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方穢放肆大笑起來，仿佛他口中的人不是他自己，直到笑出了眼淚才停了下來“可祂不知道這樣反而更好，我死了，我的身體魂魄都消散了，在這被神拋棄的地方，我的精神永遠地留了下來！再沒有任何東西能管得了我！”
尤犴恍然“你是說你！”
“對，現在的我是我也不是我，我早已脫離了肉體凡胎的束縛，你又要拿什麼和我鬥呢？”
尤犴心中巨震，這真是他從來沒有想到的結果。
若真如方穢所說，他就算解決了眼前這個“方幕天”，隻要他的精神不滅，他永遠可以繼續“活”下去，成為另一個人。
“也就是說，這裡超脫三界之外嘍？”
芸莘突然在這時候插話，打斷了方穢接下來想說的，他也不生氣，反正知道了他秘密的芸莘在他眼裡注定是個死人了。
不對，在她進入陣法以後就已經是個死人了。
方穢舔了舔唇，笑了出來了“你見過有人會在意自己丟棄的廢物如何嗎？這片被遺棄的土地又有誰會在意？說是超脫三界也不錯。”要不是如此他又怎麼會有辦法將自己的精神留了下來。
芸莘點點頭“這樣就好辦了。”
方穢聽到芸莘的話又笑了“是好辦，我在這裡做什麼彆人認為違天逆理的事都無人能管。”
曾經方穢無數次想逃離這裡，但又無數次失敗，他質疑、他痛恨、他祈求，為什麼他要落到如此境地，可如今他卻覺得這裡正是他的天地，在這裡他就是唯一，在這裡他就是不死不滅的神！
除了……靈力匱乏總是限製他以外，除了這一點，方穢真的覺得自己就是這裡的神。
沒事，待將這龍煉化了，他就很久不會缺靈力了。
還有那個討厭的小丫頭！
方穢不再說話，專心操縱法器，很快陣法在他的控製下突起變化，原本繁雜的鎖鏈忽然凝聚到了一起變成了四條，數量雖少了，可這四條每條都有手臂粗細，看上去威力更盛，唰得一下就分彆朝芸莘和尤犴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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