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你身體還未恢複，還是彆來這裡……”一人身著素服，輕輕用袖子擦了下眼角的淚水。
方穢呆滯這是怎麼了？
“師弟？師弟？”那人晃了晃方穢，見他沒有反應眼睛更紅，淚水止不住地流，“師弟節哀順變，你好好活著大師兄在天之靈才能安息。”
誰？誰死了？
方穢呆呆看著眼前的靈堂，回不過神來。
“徒兒。”
方穢順著聲音轉了過去，他聽到自己乾澀的聲音從喉嚨裡擠了出來“弟子，見過師尊……”
“唉……回去休息吧。”
回去？回哪裡去？
“……是。”
……
“看，那個就是萬靈宗的人，聽說他自從那事之後就瘋了！”
“真的假的？我看他看上去沒問題啊。”
“這還能有假？據說他每日生吞靈獸血肉，一日不吃就要咬自己身上的肉，不信你看他胳膊上是不是纏著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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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呐！那他宗門就這般放任他？”
“唉，聽說他師尊憐惜他死裡逃生，就由著他去了，不然你以為那些靈獸從哪來的？”
……
“孽徒！你做了什麼？！”
方穢抬眼看向四周，血流成河、屍骸橫陳，他手中的劍已被鮮血染紅，嘴中還有莫名的血腥味。
發生了何事？
“今日我就要清理門戶！！”
一道靈光朝他襲來，方穢側身輕輕一閃就躲了過去，接著抬手朝前一刺“噗嗤——”
“噗——你！竟敢欺師滅祖！”
方穢看向前方，師尊口吐鮮血，自己手持利劍用力穿透了師尊的腹部，然後轉動手腕在他腹部攪動。
他在做什麼？！
方穢瞳孔巨震想要將手鬆開，可他的手像是不受控製了一樣繼續施力，直到眼前之人眼睛失去神采這才猛地拔出了劍。
“嘭！”
又多了一具屍體。
不不不不！這怎麼可能是他做的？！！
他一把將劍扔到地上，抱住頭哀嚎，目光所及全都是平日裡的同門和長老，他們死不瞑目倒在血泊之中。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
轟隆隆——
一道驚雷劈了下來，方穢陷入了黑暗。
……
“不！！！不是我做的！！！那些不是我做的！！！！！！”
芸莘皺眉，方穢突然掙紮大叫她幾乎控製不住，見狀她直接捏住他腦中那個圓球往外扯。
“啊啊啊！！！！！住手！！你住手！！！！”
要是正常情況下以芸莘三腳貓的功夫定然無法做到這樣，可剛剛方穢急著換皮，他的精神體和方幕天的身體並未完全融合，這下被芸莘一拽還真直接拽了出來。
沒有方穢精神體的“方幕天”隻是一個空空的軀殼，無力地倒在了地上。
方穢球在芸莘手中瘋狂掙紮，但被芸莘捏得死死的根本無法逃脫。
【放手！！！你放開我！！！！】
芸莘自動屏蔽方穢的聲音，捏著方穢球仔細打量。
這個球乍一看是金色的，可在金色之中卻好像混雜了一些雜色。
芸莘鼻子動了動，好像嗅到了一些熟悉的味道……
“吸溜！”芸莘擦了擦嘴邊不存在的口水，眼睛泛著紅光盯著方穢球。
【……你，你你要乾什麼？！！】
“香的。”
方穢球瘋狂撞擊芸莘的手，但對於芸莘來說簡直和撓癢一樣毫無攻擊力可言。
看著芸莘逐漸湊近的大臉，方穢球隻覺得無比恐懼【放開我！！！你彆過來！！！！】
“啊嗚——”
芸莘喉嚨滾動，滿足地拍了拍肚子“味道不錯。”
尤犴早就看呆了。
這這這這是什麼展開？？？這東西也能吃？！！簡直比他這個龍吃的還雜！！
下一瞬，芸莘白眼一翻毫無征兆地朝後倒去。
“芸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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