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姑娘的定力倒是不一般,你就不好奇我想對你說什麼嗎?”
雷霄音死死盯著芸莘,想從她臉上的表情看出她到底在想些什麼。
“就算我不問,你想說的時候自然會說。”
芸莘真沒想什麼,她並不好奇雷霄音具體要跟她說什麼,反正急的人不是她就是了。
雷霄音見芸莘麵無表情,看起來真如她自己所說的那樣,她隻好無奈妥協“確實如你所說,你不問我也是要說的。”
雷霄音將手背到身後,表情嚴肅起來“芸姑娘可還記得五靈宗的一個小弟子?”
芸莘……
你要問這個那我可真不記得。
小弟子?什麼小弟子?
芸莘聽方穢球講了五靈宗發生的事,可方穢球可不會把這些細節都講得一字不拉,芸莘也隻好強裝淡定道“並不記得。”
雷霄音眯了眯眼,不過隨便芸莘是真不記得還是假不記得,都不影響她接下來想說的“芸姑娘不記得也沒事,那小弟子是那日我去清場發現的幸存者,當時不知看到了什麼有點瘋瘋癲癲的縮在角落,還好發現得及時,給他做了簡單治療還將他帶了回來。”
芸莘覺得莫名其妙,沒事跟她說這個小弟子做什麼?
不過對於雷霄音,芸莘願意多幾分耐心,還算認真地聽她說下去。
雷霄音也無所謂芸莘的態度,略一停頓繼續道“那小弟子也算有福,我將他帶回來後竟然清醒了過來,還能進行正常的訊問,你猜我問出了什麼?”
芸莘聽到這也大概知道雷霄音要說什麼了,但她依舊沒什麼反應,也並未出現雷霄音預估的表現“我猜不出,二師姐不如直說。”
“那小弟子說,有一女殺神被掏了心還泰然自若在宗內大開殺戒,將長老們掏心剖腹,芸姑娘當時也在五靈宗,可知這人是誰?”
芸莘知道雷霄音這是在點她,懶得和她兜圈子“二師姐不用如此大費周章,這什麼‘女殺神’就是我,倒是二師姐究竟想說什麼不如直說,阿景還在等我。”
雷霄音本以為芸莘或許會跟她故意遮掩,沒想到她卻如此大方承認了,實在出乎她的預料。
但很快雷霄音就從詫異中恢複,看著芸莘這般大方她也自覺剛才自己有些過於彆扭,倒不如開誠布公地說。
“是我狹隘了,芸姑娘既然願意承認,那我也不跟你拐彎抹角了。”
“芸姑娘確實非同常人,我也並不清楚你接近景珩究竟有何用意,但還請你莫要做傷害他的事,如若不然……”雷霄音眼神犀利起來看向芸莘,“休怪我不顧情分。”
雷霄音這番話也讓芸莘感到意外,她本以為雷霄音說了這麼多就是想要趁機逼問她的來曆之類的,可到頭來也不過是希望她這“奇怪的人”彆傷害到景珩罷了。
這說起來,倒是對她還有幾分信任,明知她十分危險,竟然還能夠讓她這個不明來曆的人繼續和景珩相處,而不是選擇直接乾涉,芸莘對於雷霄音多了幾分欣賞。
“二師姐擔憂的問題我隻能告訴你一點,我的身世確實特殊,”芸莘語氣少有的認真,“至於彆的,二師姐不必擔心,不論你信或者不信,我不會讓危險傷害到景珩,也不會成為景珩的危險。”
雷霄音看著芸莘許久沒有說話,芸莘也任由她打量,一派淡然之色。
“好,我記住你今日的話了。”
雷霄音忽而笑了笑“你去吧,不是說珩兒在等你嗎?”
芸莘也勾了勾唇角“再會。”
……
“芸姑娘,師姐和你說了什麼,怎麼這麼久?”
景珩和厭窠兩人一句話都不知道說什麼,自顧自喝茶,等芸莘出來的時候景珩都喝下去兩大杯了。
茶再好喝也不是這樣喝的。
厭窠也立馬放下茶杯對著芸莘道“是啊,怎的說了這麼久?既然說完了你們就快些回去準備準備明日走要帶的東西,缺什麼再差人和我和夫人說。”
厭窠不僅喝了好幾杯茶,還是頂著一嘴泡喝的,那滋味簡直是酷刑!
他倒是不想喝,可是不喝沒事乾更是尷尬,那也隻好硬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