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踏誤雙手環胸不再說話,不過看他的麵色倒是有所緩和。
“掌門!”
“掌門……”
“掌、掌門!”
……
周圍的妙虛宗弟子長老都逐漸清醒了過來,有的互相攙扶,有的兩眼通紅,但都不約而同地聚到了大殿前。
看到鄒修逸,他們仿佛瞬間找到了主心骨,紛紛呼喚他。
鄒修逸看著眾人一時間又落下淚來“大家……”
妙虛宗所有人也再也忍不住痛哭起來,不論是否兩鬢斑白還是青蔥少年,此時都哭得不管不顧,像是想將過去十幾年的苦痛都哭出來,將心中那個陌生又邪惡的自己哭出來。
鄒修逸壓下自己的情緒,身為掌門越是在這種時候越要鎮靜堅強,他高聲朝眾人道“眾弟子聽令。”
還在哭嚎的妙虛宗人擦了把眼淚鼻涕,紛紛單膝跪地雙手抱拳“弟子在!”
“今日之後,妙虛宗重回正軌,過去發生的我們不可忘,也不可逃!我們犯下的罪孽要用一生去償還!”
“是!”
即使眾人聲音哽咽,但朗朗洪亮的回聲回蕩在大殿之前,響徹雲霄。
“轟!”
搖搖欲墜的大殿似乎也因眾人迫人的氣勢而倒塌發出巨響,鄒修逸回首看向大殿的廢墟,大廈傾塌塵土飛揚,仿佛帶著過去的陰暗也一起消散,露出的一輪紅日似乎昭示著他們迎來的將是新的開始。
所有人不顧陽光的刺眼都仰著頭看著它,一起仰起的還有他們不屈的傲骨。
房子毀了,就重搭!
信仰塌了,就重建!
修真路漫漫,人生歲悠悠,隻要心懷希望,沒有什麼坎是過不去的!
……
“誒?你們這就走了?”
周銘川看著即將轉身離去的芸莘幾人有些訝然,不過妙虛宗眾人現在都恢複了神智,鄒修逸指揮眾人抓緊時間進行宗門重建工作,既要盤點過去十幾年做下的惡行,又要清點逝去的同門為他們立碑,一時間他們也確實沒有空招待芸莘他們。
景珩朝周銘川行了一禮“正是,如今貴宗正忙,我們也不好繼續添亂。”其實是芸莘急著要走,景珩這才找了理由過來告辭。
“還望周長老替我們跟鄒掌門他們告個彆,我們就不專門去叨擾了。”
“這……”周銘川想了想也沒作挽留,“好吧,我們掌門說如今宗門在外名聲不好,就還是先守在祁山之中,等之後重建完了,各位要是不嫌棄的話我們之後再邀各位來作客。”
景珩微微一笑“怎會嫌棄?”
周銘川眼中含淚“好好好……那各位一路順風!”
“對了,”芸莘從懷中掏出一個東西扔給周銘川,“接著。”
這動作來得猝不及防,還好周銘川手腳麻利一下抓住了,這才沒讓東西掉到地上。
待看清芸莘扔給他的東西,周銘川神色大變“這是!聚魂珠!”
“這東西怎麼會在您這裡?!”
當初這聚魂珠是宗門一個長老費儘千辛萬苦從那妖王手中得到,後來宗門大亂那長老也失蹤,這東西也消失了,現在芸莘突然拿出來周銘川如何不震驚。
芸莘隨意道“就是在後山那湖裡撈的。”
這話說得周銘川更加疑惑,景珩見狀隻好跟他解釋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