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縷陽光透過窗簾灑進房間。
宋芷瑤慢慢睜開眼睛，發現顧長堯還抱著她，呼吸均勻，睡得很熟。
她忍不住伸出手指，輕輕戳了戳他的臉，眼裡帶著一絲促狹的笑意。
“長堯哥哥，起床啦。”她輕聲說道，手卻沒有停下。
顧長堯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隨後睜開眼睛，抓住了她作亂的手，低聲說道“敢這麼早吵醒你老公？嗯？”
“誰讓你睡得這麼死。”宋芷瑤挑了挑眉，故意不服軟。
顧長堯微微一笑，拉著她的手將她壓在床上，狐狸眼裡帶著一抹危險的光“看來，昨晚教訓得不夠？”
宋芷瑤連忙掙紮“顧長堯！我是讓你起床，不是讓你胡鬨！”
“可是我覺得這個早晨，可以更有趣一些。”他低頭靠近她，聲音低啞而曖昧。
“顧長堯！”宋芷瑤瞪著他，語氣中帶著一絲羞惱。
顧長堯看著她這副模樣，忍不住低笑出聲，最終放開了她，起身下床。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他伸了個懶腰，轉頭對她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不過，你要是再敢吵醒我，後果自負。”
宋芷瑤翻了個白眼，抱著被子坐起身，懶洋洋地說道“吵醒你？下次我一定更用力點。”
“好啊，我等著。”顧長堯的笑容愈發燦爛，轉身走向洗手間，背影裡透著一股得意。
宋芷瑤目送顧長堯走進洗手間，待他離開後，她輕輕歎了口氣，起身下床，走到抽屜旁，取出一個藥瓶。
她擰開瓶蓋，倒出兩片藥，拿起桌上的水杯，仰頭一口吞下。
苦澀的藥物順著水滑過喉嚨，她卻沒有一絲表情。
就在她伸手想將藥瓶放回抽屜時，一隻修長有力的手忽然從身後伸來，拿起了藥瓶。
“這是什麼藥？”顧長堯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低沉而帶著一絲隱忍。
宋芷瑤的身體猛然一僵，隨即迅速轉身，伸手想拿回藥瓶，語氣中帶著一絲心虛“你不是去洗漱了嗎？”
顧長堯的目光鎖定在藥瓶上，握著藥瓶的手微微用力，目光沉沉地看向她，聲音低冷“瑤瑤，告訴我，這是什麼藥？”
他的語氣平靜得可怕，仿佛下一秒就會爆發。
宋芷瑤垂下眼簾，不敢與他對視，伸手想要奪回藥瓶“彆問了。”
“瑤瑤。”顧長堯忽然抬手，抓住她的手腕，語氣加重了一分，“彆讓我問第二遍。”
宋芷瑤咬了咬唇，想要掙脫，卻發現自己的力氣根本無法撼動他。
“乖，彆問。”她低聲說道，語氣裡透著一種近乎懇求的疲憊。
然而，顧長堯卻沒有如她所願。
他抬起藥瓶，仔細看了一眼上麵的標簽，瞳孔猛然一縮，臉上的溫柔瞬間被冷意取代。
“瑤瑤。”他的聲音低沉，隱隱透著一絲顫抖，“你為什麼要吃這個？”
宋芷瑤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她從未想過，自己的秘密會在這樣的時刻被揭開。
“你什麼時候開始吃的？為什麼沒告訴我？”顧長堯的語氣逐漸加重，壓抑的情緒仿佛隨時都會爆發。
“沒什麼，就是身體不舒服，醫生開的藥而已。”宋芷瑤彆開目光，試圖掩飾。
“瑤瑤！”顧長堯忽然提高了音量，聲音裡滿是痛意和憤怒，“彆騙我，這根本不是普通的藥！”
宋芷瑤的身體微微一顫，她知道顧長堯從來不是輕易可以糊弄的人。
“這不是重點。”她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語氣平靜，“重點是，我還在你身邊，這就夠了。”
顧長堯聞言，整個人像是被釘在了原地，他的手緊緊握著藥瓶，聲音低啞“瑤瑤，你的身體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彆問了。”宋芷瑤的聲音輕得像一陣風，眼神卻充滿了倔強。
顧長堯的心像是被什麼狠狠揪了一下，他看著眼前這個故作堅強的女人，手中的藥瓶似乎變得無比沉重。
“瑤瑤，你是不是想讓我瘋？”他的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眼底的痛苦不加掩飾。
宋芷瑤閉了閉眼，心裡滿是掙紮。
她不想讓顧長堯卷入自己的旋渦，卻也不想看到他這副痛苦的模樣。
“我隻是暫時需要這些藥，沒什麼大不了的。”她擠出一抹笑，試圖安撫他。
可這抹笑在顧長堯眼裡，比任何淚水都更刺痛人。
“瑤瑤，你可以騙所有人，但不能騙我。”顧長堯將藥瓶輕輕放在一旁，雙手緊緊抓住她的肩膀，聲音帶著一絲顫抖，隱隱透著哀求，“告訴我，好嗎？”
宋芷瑤的眼眶微微泛紅，她抬頭望著他那雙深情而堅定的狐狸眼，心裡像被針紮了一樣酸楚。
“顧長堯……”她輕聲喚了一句，聲音裡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可話到嘴邊卻再也說不下去。
顧長堯沒有再逼問，他伸手將她緊緊抱進懷裡，像是害怕她會從他懷裡消失一樣。
他的下巴輕輕抵在她的頭頂，聲音低沉而溫柔，卻帶著一絲不容抗拒的堅定“瑤瑤，你答應我，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要離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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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芷瑤靠在他的懷裡，手無意識地攥緊他的衣服，聲音低得像一陣風“對不起，彆的我都可以答應你，但唯獨這個不可以。”
顧長堯的身體猛然一僵，他緩緩鬆開她，低頭看著她的臉，眼中寫滿了不可置信。
“瑤瑤……”他的聲音像是從喉嚨裡擠出來的，眼底浮現出一抹痛苦，“我們可以一起解決，無論是什麼問題，都可以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