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月光透過窗簾灑在房間裡，柔和而安靜。
宋芷瑤靠在窗邊，手指輕輕繞著樂樂柔軟的毛發，目光依舊望著窗外的夜色。
顧長堯握著她的手，沉默地陪在她身邊。他低頭看了她一眼，輕聲說道“老婆，你看這月亮多圓，等到了秋天，我們一起去看滿山的紅葉，好不好？”
宋芷瑤低笑了一聲，聲音裡帶著點慵懶“你這是想帶我提前規劃行程嗎？”
“當然。”顧長堯勾起嘴角，狐狸眼彎成了月牙，“你想去哪兒，提前說，我一一安排。”
宋芷瑤搖了搖頭，轉過身看著他，眼裡是掩不住的柔軟“顧長堯，你彆這樣，我怕我會習慣。”
“那你就習慣吧。”顧長堯的目光落在她臉上，聲音低沉而溫柔，“因為我會讓你習慣一輩子。”
她垂下眼簾，輕輕靠在他的肩膀上，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一輩子好長啊。”
“對我們來說，不夠長。”顧長堯伸手攬住她的肩膀，將她整個人摟進懷裡，像是要把她緊緊保護起來。
宋芷瑤靜靜地靠在椅背上，手指輕輕摩挲著顧長堯的手，目光落在窗外朦朧的月色上。
“顧長堯，我突然想去海邊走走。”她聲音輕柔，像是一陣夜風，帶著些許飄忽。
“海邊？”顧長堯一愣，隨即毫不猶豫地答應，“好，明天一早我帶你去。”
她轉過頭看著他，眼中帶著些許感激，唇角微揚“你總是這麼聽我的，難怪會被我欺負得服服帖帖。”
“那是因為我甘願。”顧長堯挑眉，狐狸眼裡閃過一抹戲謔，“老婆，不欺負我還能欺負誰？”
“真是沒救了。”宋芷瑤低聲笑了笑，低頭喝了一口溫水，杯中的熱氣氤氳在兩人之間，溫暖了夜色。
第二天清晨，天邊的第一縷曙光透過窗簾灑進房間。
顧長堯一早就安排好一切，車裡備好舒適的毯子和零食，還有她喜歡聽的音樂。
宋芷瑤靠在副駕駛的座椅上，披著毯子，看著窗外逐漸亮起的天光，嘴角露出一抹滿足的笑“你還挺周到的嘛。”
“當然，我是你的專屬保姆。”顧長堯一邊開車，一邊笑著看了她一眼。
“保姆？我看更像私人管家。”宋芷瑤打趣道。
“那也行，隻要你喜歡，什麼都行。”顧長堯語氣輕快，眼底卻藏著一抹深深的憂慮。
幾個小時後，車子停在了一片靜謐的海灘旁。
海風輕拂，帶著些許鹹濕的味道，遠處海浪拍打著沙灘，發出陣陣低吟。
宋芷瑤脫下鞋，光著腳踩在細軟的沙子上，感受著自然的溫度。
“我小時候特彆喜歡大海。”她低聲說著，目光望向天際，“每次看到海，就覺得自己好像能輕鬆一點。”
顧長堯安靜地走在她身旁，偶爾低頭看一眼她的腳步，生怕她不小心絆倒。
“你喜歡的，我都陪你。”他說得簡單，卻帶著擲地有聲的堅定。
宋芷瑤停下腳步，轉過頭看著他，目光溫柔中透著幾分複雜“顧長堯，謝謝你。”
“謝什麼？”顧長堯伸手將她的發絲撥到耳後，語氣認真，“我們之間，不需要這些虛禮。”
她輕輕歎了口氣，伸手抱住了他“以後，我要是越來越任性，你可不能嫌棄。”
“不會。”顧長堯收緊雙臂，低頭在她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你再怎麼任性，我都愛你。”
兩人靜靜地擁抱著，海風拂過，帶走了些許寒意，卻留下了更多的溫暖。
日頭漸漸升高，海灘上的沙子也開始變得微微暖熱。
宋芷瑤鬆開了顧長堯，轉身走向海邊，腳下的沙子隨著她的步伐發出細碎的聲響。
她低頭撿起一塊光滑的鵝卵石，撫摸著它的紋理，像是看著一件珍寶。
“我小時候喜歡在沙灘上撿石頭，挑那些最圓最漂亮的，然後偷偷放進書包帶回家。”她的聲音輕輕的，帶著一絲懷念。
顧長堯跟在她身後，看著她手中那塊石頭，嘴角帶著笑“那現在呢？還想帶回去嗎？”
“現在不會了。”宋芷瑤轉過身，將石頭拋向海裡，看著它濺起一片水花，“石頭應該留在這裡，它們屬於大海。”
顧長堯站在她身旁，狐狸眼裡滿是專注“那你呢？你屬於哪兒？”
宋芷瑤怔了怔，目光直直地看向遠方的海平線，嘴角的笑容多了一分淡淡的苦澀“我啊，可能哪兒都不屬於。”
“彆胡說。”顧長堯伸手捧住她的臉，語氣篤定，“你屬於我，屬於我們的家。”
宋芷瑤看著他認真的模樣，心中湧起一股暖意，輕輕點了點頭“那就先屬於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