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走的時候,瑤兒可還是好好的。
“那你的意思是?”墨羽凡不做回答,卻是把問題重新拋給了關木兮。
關木兮冷笑一聲,“我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你嫌疑最大。”
墨羽凡漲紅了臉,爭辯道“我雖與瑤兒親近過,但絕不可能害她性命。”
更何況這裡是幽蘭城!又不是禦獸宗,他不會蠢到乾出這種事情來。
安澤言慢慢地從座位上站起身來,每一個動作都顯得沉穩而有力。
他邁著堅定的步伐,一步步地朝著墨羽凡走去,仿佛整個房間裡的空氣都隨著他的移動而變得凝重起來。
當他終於停在了墨羽凡的麵前時,他那雙原本深邃的眼眸此刻卻如同鋒利的刀刃一般,直直地刺向了對方。
他緊盯著墨羽凡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質問道“那你如何解釋她脖頸處的傷痕?”
墨羽凡隻覺得一股寒意從脊梁骨上湧起,瞬間傳遍全身。
他下意識地抬手擦了擦額頭,這才發現不知何時自己的額頭上已經布滿了細密的汗珠。
麵對安澤言如此淩厲的質問,他的大腦飛速運轉著,試圖想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來應對當前的局麵。
然而,還沒等墨羽凡開口回答,安澤言身上突然散發出一種強大的威壓。
這種威壓猶如一座無形的大山,重重地壓在了墨羽凡的身上,使得他原本就有些顫抖的雙腿差點支撐不住身體的重量。
但墨羽凡咬緊牙關,用儘全力強撐著不讓自己倒下。
豆大的汗珠順著他的臉頰滑落,滴落在地上,濺起小小的水花。
與此同時,他額頭上的青筋因為過度用力而暴突出來,仿佛隨時都會爆裂開來。
不僅如此,由於壓力過大,他的嘴角甚至開始滲出一絲鮮血,看上去十分狼狽。
就在這時,一直站在旁邊默不作聲的胡一歪著腦袋,滿臉疑惑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她心裡暗自嘀咕道“不是都說那個女人不是被掐死的嗎?而是被毒死的啊!主子怎麼跟小兮姑娘在這裡一唱一和的,到底是在搞什麼名堂呢?”
而另一邊,關木兮則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局勢的發展。
她與安澤言之間似乎有著某種默契,雖然沒有過多的交流,但彼此的配合卻是天衣無縫,讓人難以捉摸他們真正的意圖。
“我………說。”
墨羽凡終於承受不住,從嘴裡艱難的吐出兩個字。
他說完這兩個字,瞬間感覺自己一身輕鬆。
安澤言微微眯眼,“你若說謊,罪加一等。”
墨羽凡連忙搖頭,“我以天一宗名譽起誓,絕無不言。”
他現在是真的怕了,幽蘭城的城主實力實在強悍,恐怕就連他姑姑,都不及他一分。
"瑤兒脖子上的傷的確是我弄的。"
墨羽凡一邊說著,一邊微微低下頭去,臉上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紅暈,他有些不好意思地伸出右手,輕輕摸了摸自己的鼻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