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豔繼續開始了她的婢女生活。
楊虎幾人名正言順地守在家中,整日以習武打發日子。
亮子不停地外出,將手裡幾件金銀玉器悄悄出手,換回了幾千兩銀票。
至於是否吃了虧,他也不知道,老大說了,他們不缺錢,不要太計較。
不過亮子精明,又善於與人交往。
當他看見買家見到自己手中的東西,眼裡一閃而逝的精光時,便知道東西絕不差,價格自是往預期的價碼上儘量往上抬。
連慧十分滿意。
這一日亮子從外麵回來,興奮地告訴連慧,左秀才進京來了。
他在附近見到了左秀才留下的記號。
當日夜晚,亮子悄悄出了門,沒過太久,帶著左秀才來到了青雲巷。
楊虎和白狐得了消息,早已等在了院子裡。
幾人大半年未見,雖都知道對方安好,這一番見麵依舊十分激動。
可惜柱子幾人不方便一道過來,否則就是個大團圓了。
不過得知幾人就在一牆之隔的地方,且都平安無事,左秀才很欣慰。
連慧很好奇左秀才為何忽然來了京城,隻是沒等她開口詢問,左秀才先問起了他們在京城的經曆。
連慧沒插話,由著楊虎幾人將事情簡單說了。
期間楊虎和連慧受傷的事情,幾人輕描淡寫地略過,左秀才依舊聽得心驚肉跳,不知該責怪他們魯莽還是該慶幸他們都還好好地活著。
聽到最後,得知連慧的堂姐就住在隔壁,且是被人當做細作派到他們身邊來打探消息的,左秀才都不知說什麼好了。
他看向連慧,神情複雜無比。
在眾人期待的眼神裡,左秀才忽然問連慧“你五歲那年的事情可還記得?”
連慧不明所以地看向左秀才,五歲那年,她稀裡糊塗地傻了,父母也相繼離世,不明白左秀才為何忽然提起那段遙遠的往事。
左秀才忽地拿出一個瓷瓶,對連慧道“這是我近期根據你給的那本冊子煉製出來的一味毒藥,人一旦服下這毒藥,會高熱不退,上吐下瀉,最終渾身乏力,頭暈目眩,就如染上時疫一般,且藥石無效,九死一生。”
他話才說完,連慧臉色肉眼可見地沉了下來。
左秀才繼續道“我閒來無事時打聽過了,當年你全家染上時疫,你父母不治身亡,病勢十分凶險,可連陽鎮其他人都康健得很,便是上門診治的大夫也不曾染病,你不覺得那病情來的蹊蹺嗎?”
連慧呆呆看著左秀才,她當年病後便癡傻了,後來一直在疲於奔命,還真沒想過那場奪去父母性命的病情是否有其他緣由。
她伸手接過左秀才手裡的瓷瓶,心中莫名有些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