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治不好憑什麼不讓彆人治?你叔叔都治不好,你在我這邊裝什麼大尾巴狼?”白倚蘭霸氣側漏的質問,一身女王氣質展現的淋漓儘致。
“你!”文淩天有些惱怒,隨後硬起脖頸強硬道“反正我不能隨便讓什麼江湖郎中給白老看病。”
白倚蘭伸手指向文淩天,“我再說一遍,葛老不是什麼江湖郎中,他之前是禦醫團顧問,中醫水平華夏第一。”
文淩天聽聞葛峰是禦醫團顧問,內心一驚,隨後想起葛峰的身份,恍然大悟說道
“哦,他就是那個葛峰?那更不能讓他看了,他已經被禦醫團除名,沒資格給首長看病。”
“文淩天,你給我起開,耽誤我爺爺治病,我弄死你!”白倚蘭咬牙切齒。
文淩天見狀心中一突,就在此時一個厚重聲音響起
“誰在外麵大吵大鬨?不知道首長需要安靜?”
文淩天聽到聲音心頭一鬆,隨後轉頭諂媚道
“叔叔,沒有吵鬨,是倚蘭要帶外人來給首長治病,我按規矩進行製止,正在跟倚蘭友好協調。”
文淩天將“外人”和“規矩”兩個詞的發音極重。
文倉廩看著自己的侄子,知道他在追求白倚蘭,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沒有多說,轉頭看向來人。
文倉廩見來人是葛峰,眉頭微蹙,臉色不渝道“葛醫生,你過來乾什麼?首長的病你治不好。”
文倉廩與葛峰熟識,不過兩人不對付。他向來討厭中藥陰陽五行那一套,沒有絲毫科學依據,整個形而上學。
葛峰見到文倉廩抱拳客氣道“文院長,我今天隻是作為一個普通中醫麵對家屬請求過來看看,純粹是抱著醫者仁心而已,沒有其他想法。”
葛峰內心一歎,之前他顧忌自己身份問題,其實就是在顧忌文倉廩。
文倉廩作為禦醫團首座,享受國務院津貼,還是醫學院士之首。可以說他就是華夏西醫的絕對權威。
而且對方出身文家,作為華夏四大家族之一,權勢不是一般的大。
他能和對方爭鬥這麼多年,靠的就是前首長對中醫的信任,否則他早就被趕出禦醫團。
文倉廩保持沉默,現場氣氛降到冰點。
“文院長,讓葛爺爺治病,隻是我作為病患家屬的個人選擇,出了問題有我承擔全部責任,跟你們無關,還請你們不要阻攔。”
白倚蘭見文倉廩沉默,直接開口將責任劃分明確。
文倉廩見白倚蘭一臉堅定的模樣,知道自己也阻攔不住。傳聞這白家大小姐自離婚後極為有主見,今日一見果然不假。
“也好,你就讓葛醫生看看吧,我們實在是沒有手段了。”文倉廩歎氣道。
白倚蘭見狀連忙將葛峰帶進爺爺房間。
葛峰來到床前,看著滿身插著儀器的白老,皮包骨頭,臉上一片灰白,生氣全無,內心沉重一歎。
幾個月前他還見過白老,那時候白老雖然蒼老虛弱,但還算有精神。
不想才幾個月不見,白老已經成為這副模樣。
葛峰將手搭在白老的手腕上,仔細聽脈。
片刻後,葛峰內心一沉。
雀啄脈,如弦,脈微欲絕,這是油儘燈枯之兆,哪怕他家傳的陰陽九針也救不了。
葛峰趕忙起身摸了摸白老後背,還好,隻是出了些細汗。
白倚蘭看葛峰一臉凝重之色,焦急問道“葛爺爺,我爺爺怎麼樣?”
葛峰歎氣搖頭“油儘燈枯,現在若是有起死回生的寶藥或許能一救,再過兩個時辰,白老汗出如油,則是死脈,神仙難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