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球正欲組織人員轉移珍寶藏品,府外傳來駿馬嘶鳴聲、人員嘈雜聲、頤指氣使聲。
眇目老人神情肅穆地道:“太尉,我們已經來不及轉移,怎麼辦?”
“一旦被抓現行,我們都要下大牢。”
高球不愧是江湖和官場雙料老油條,他把書房的大門和窗戶洞開。
“你們每人拿一塊抹布,裝作擦拭珍寶藏品的樣子,我來應付趙闖。”
坐在書房對麵房頂陰暗處的甄深深,本來準備看高球的笑話,見到高球鎮定自若的表情,一時有點懵。
“瑪德,高球這是唱哪出?明知趙闖和方天翼來了,還把門窗洞開?”
趙闖和方天翼氣勢洶洶地闖了進來。
“高球,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盜竊皇宮裡的珍寶藏品!”
“高太尉,你剛剛晉升高位,為何要犯下如此大錯?”
高球擦完那件比他臉還乾淨的花瓶,捶了捶腰部。
“二皇子、方統領,彆急著給我亂扣屎尿盆子,這些珍寶是我剛剛從賈府,費儘九牛二虎之力,發掘出來的。”
“我打算保存一晚,擦拭一新,明日早朝時,親自送還給皇帝,以答謝聖上對我的提拔之恩。”
趙闖逐一檢查珍寶藏品,“高球,我們在一個時辰前,獲悉皇宮珍寶收藏室被盜的消息。”
“在一個時辰之內,你從賈府找到這批珍寶,這是天大的巧合還是人為的巧合?”
“你當我趙闖是三歲小孩嗎?”
高球眼珠子提溜打轉,立馬有了說辭。
“二皇子,無論是什麼樣的巧合,我認為都跟那個甄深深,脫離不了關係。”
“他購置賈府宅院的動機本來就不純,我有理由懷疑,他正是看中了賈府的地下密室,可以用來藏匿盜竊來的這批珍寶。”
方天翼走到趙闖身邊耳語,“二皇子,我覺得高太尉說的有幾分道理,之前我們搜查賈府時,漏掉了地下密室。”
“當時,甄深深一定躲在地下密室。”
高球見方天翼幫腔,送去感激的目光,“二皇子,自從那甄深深來到京師後,很多風波都跟他有關。”
“他就是一個不安定因素,我建議朝廷將他逐出京師,還京師一個朗朗乾坤。”
趙闖明顯被說服,“高球、方天翼,你們在此守候到天明,明日早朝時,一起押送這批珍寶藏品,送到垂拱殿。”
“若再有閃失,等著被革職查辦。”
甄深深恍然大悟,“尼瑪,我這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原本想栽贓嫁禍給高球,沒成想被他借題發揮,把臟水又引到我的身上。”
“嘿嘿,妄想扳倒我甄深深,做夢去吧!我要給你們上演一出朝堂鬨劇。”
這一晚,高球和方天翼不敢合眼,搭了兩個臨時床鋪,蓋著厚厚的羊絨被,輪流看守書房。
而五殘老人和兩隊禁衛軍,則把守在高府外圍。
一夜無事,不代表一直無事。
一大早,高球招呼方天翼去吃早飯,留下兩名禁衛軍把守書房大門。
一身禁衛軍打扮的甄深深,從屋頂降落在書房,再次把腦書空間中,金湘玉的奇珍異寶,和書房內皇宮的珍寶藏品,進行了調換。
“高球,跟我玩心眼,我要玩死你!”
垂拱殿內,看著擺了一地的奇珍異寶,文武百官們議論紛紛。
“聽說昨晚皇宮的收藏室,被盜一百多件珍寶藏品,二皇子雷厲風行,一個時辰就追回來了。”
“我聽說的版本是,高太尉從賈府的地下密室,發掘出來珍寶藏品。”
“據高球表示,此事跟甄深深又脫離不了乾係,那小子還真是一根攪屎棍。”
“彆捕風捉影了,等皇上蓋棺定論吧!”
……
皇帝趙勾準時從文德殿,大搖大擺地走來,登上寶座。
“費愛卿!”
廢材老祖出列,“陛下,臣在!”
“朕已知曉,近日發生的兩起重大事件,都指向甄深深。”
“你可知他躲藏在什麼地方?”
這時,有太監在殿門口稟告:“啟稟陛下,甄隱門少主甄深深求見!”
眾臣炸開了鍋。
“嘿,這甄深深真是個大傻帽,犯了事都不知道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