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砍被方天翼掐住人中,被弄醒後繼續聽審。
沈南風問道:“時謙,高氏父子為何要嫁禍給甄深深?”
時謙歎道:“起因是那場蹴鞠對抗賽,導致高球輸給甄深深一千萬兩銀子。”
“再後來,他們因為養生花褲衩的合作事宜,鬨出矛盾讓高球吃癟,進一步加劇了他對甄深深的恨意。”
“我認為最後的導火索,是高氏父子懷疑,高砍之所以陽痿不舉,是因為甄深深指使我,給高砍下藥所致。”
高球怒不可遏地道:“甄深深,你敢說不是你在暗中指使時謙嗎?”
“不然,時謙手裡的‘欲望退燒丸’,又從何而來?”
恰在此時,殿外傳來一道悲憤的聲音。
“是我林蔥給的!”
隻見十萬禁軍教頭林蔥,踉踉蹌蹌地走了進來,撲通跪拜在地。
“陛下,微臣懇求聖上為我家娘子做主!”
“在蹴鞠對抗賽當天,微臣在蹴鞠場內參加勝負投注,高砍在場外把我家娘子,擄掠到綠柳閣,所幸賤內被時謙所搭救。”
“於是,為了替娘子沉冤昭雪,微臣從甄少主那裡,順手拈來一瓶‘欲望退燒丸’,交給了時謙。”
“誰知,還未等時謙給高砍下藥,他自己因為縱欲過度,導致陽痿不舉。”
此言一出,眾皆嘩然。
趙勾眉頭緊鎖,“林蔥,你娘子的遭遇朕深表同情。”
林蔥繼續悲憤欲絕地道:“今早,微臣前往營中值班,家中婢女小青突然來報,說我家娘子又被高砍擄掠而去。”
“等微臣趕回家裡,我家娘子已被人搭救回來,隻是她看重名節,懸梁自儘。”
甄深深握緊拳頭,將林蔥攙扶起來。
他十分自責地道:“林教頭,都怪我當日沒有聽從你的勸告,執意治愈高砍那個登徒子,才導致今日不可挽回之局麵。”
林蔥拍拍他的臂膀,“甄少主,這跟你沒關係,全賴高砍狗仗人勢。”
他走到高球跟前,怒目圓睜,“高球,高砍犯下的累累罪行,罄竹難書,你就是最大的幫凶。”
“你必須給皇上、給天朝黎民百姓一個交代。”
高球又一次跪拜在趙勾跟前,“陛下,犬子已經淪為一個廢人,我高家已經絕後。”
“臣這一輩子,唯有一心輔佐皇上,蕩平所有流寇反賊,為朝廷置之死地而後生,來贏得生前身後名。”
甄深深忖道:“趙勾這個昏君,八成又要被高球大表忠心的話說服。”
果不其然,趙勾做出最後的判決,“富貴軒下藥一案,多多少少與甄深深有關。”
“甄深深接旨,朕命你治愈太子、三皇子和蔡悠的陽痿不舉之症,不得遷延。”
甄深深不情不願地道:“草民遵旨!”
“高球教子無方,放縱高砍草菅人命,朕命其戴罪立功,前往二郎山、桃花山、少華山蕩平流寇反賊。”
“高砍罪有應得,自食其果,罰其禁閉思過一年,不得離開高府半步。”
“林蔥晉升為八十萬禁軍教頭,由高球賠償其一百萬兩銀子。”
“朕希望眾臣約束好自家紈絝子弟,不要再出現像高砍這種極端個例。”
“退朝!”
甄深深安排廢材老祖,陪同林蔥返回林府,他走向呆若木雞的高球。
“高太尉,我們之間有必要鬨得雞犬不寧嗎?”
“開開心心地合作賺錢不好麼?”
高球冷笑道:“甄深深,恭喜你又贏了我一局。”
“不過,這隻是開始,並不是結束。”
“我們養生花褲衩的合作依然有效,但我們的較量還會繼續下去。”
“我十分確定,就是你指使時謙給高砍下藥,好自為之!”
甄深深聳聳肩,目送高球鬥誌昂揚地離開垂拱殿。
“哼,東風吹戰鼓擂,這個世界誰怕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