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朝京師,新建的駙馬府張燈結彩,一對璧人攜手走進花燭洞房。
新郎廢材老祖坐在八仙桌旁,一臉生無可戀,他在深深懷念溫柔賢惠的金黛玉。
在和趙嬌嬌相處的一個月時間裡,他終於見識到了什麼叫做刁蠻公主。
他感覺自己跟趙嬌嬌完全是角色顛倒,非常後悔當日答應了皇帝趙勾的撮合。
“費才,還不過來揭開老娘的蓋頭?”
廢材老祖拌嘴道:“不是老娘,是新娘!沒文化,真可怕!”
趙嬌嬌一把掀起蓋頭來,杏目圓睜,走過去揪扯他的耳朵。
“小樣,都學會還嘴了!”
“今晚若不給你立規矩,你怕是要雞毛飛上天。”
她把廢材老祖按倒在床上,扒下他的褲子,露出養生花褲衩,操起雞毛撣子,狠狠地打了一下。
“費才,私塾先生不是教過你,要學會夫唱婦隨,要講究三從四德嗎?”
“你給我背一背,什麼是三從四德。”
廢材老祖哭喪著臉,“三從是指‘未嫁從父、既嫁從夫、夫亡從子’。”
“四德是指‘婦德、婦言、婦功、婦容’。”
趙嬌嬌操著雞毛撣子,在床架子上敲了敲,“費才,那些都是封建迷信,是男權奴役女子的陳詞濫調。”
廢材老祖大喜過望,“難得娘子如此深明大義,那就讓相公去茅廁噓噓吧!”
“娘子,我憋的難受。”
趙嬌嬌捏著鼻子,從床底下拿出一個嶄新的夜壺遞給他。
“相公,就地解決,隻要你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彆人。”
“搞快點,不然我把你‘一剪沒’!”
廢材老祖接過夜壺,走到牆角,聞言嚇得一哆嗦,差點尿不出來了。
好不容易小解完畢,洗淨手。
趙嬌嬌搖頭晃腦當起了私塾先生。
“費才,娘子我發明了全新版本的三從四德,不過是針對相公你的。”
“你給我聽好了,務必要背誦得滾瓜爛熟,我隨時都會抽查的喲!”
廢材老祖支楞著腦袋,笑道:“娘子,相公我可是有過目不忘之能,就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趙嬌嬌扔掉雞毛撣子,取出一張紙條,聲情並茂地念道:“所謂三從,就是要順從我的意思、服從我的命令、跟從我的行為。”
“所謂四德,就是要學會無條件地接受——打得不還手、罵得不還口、跪得搓衣板、笑得像朵花。”
廢材老祖騰地坐了起來,“娘子,此‘得’不同於彼‘德’,你這是混淆概念,強詞奪理。”
趙嬌嬌操起剪刀,“相公,你若再還嘴,我可要來真的了。”
廢材老祖慌忙捂住重要部位,“娘子,我還是童子雞呢!不能剪掉……”
趙嬌嬌嬌笑著扔掉剪刀,吹滅花燭,朝他伸出了纖纖魔爪。
洞房花燭夜,有打更的偷聽牆根,從駙馬府傳出幸福的豬叫聲。
吃完喜酒的甄深深,悄悄潛入京兆府的天牢,他要把鼓上騷時謙,搭救出去。
畢竟時謙是受到他的指派和牽連,因為“欲望退燒丸”,被高球父子設計陷害,而卷入了下藥風波。
在高球的特殊“關照”下,時謙經受住了多輪嚴刑拷打,但他始終沒有出賣巨帥青年。
酉時,天牢之死牢。
熟睡中的時謙,被人輕輕的推搡吵醒。
他睜開血肉模糊的眼睛,生無可戀地道:“王牢頭,該交代的我都交代過了。”
“你回去告訴高球,我是不會屈服於嚴刑拷打,作偽證汙蔑甄深深的。”
那王牢頭生出一股莫名的感動,拿出一麵銅鏡,對準時謙。
“鼓上騷,你看看銅鏡裡麵怡人的風景,有沒有想闖進去的衝動?”
時謙一臉狐疑地看了看王牢頭,然後被銅鏡中的情景,深深地吸引住了。
“哇,流動的畫麵,這也太神奇了吧!”
“銅鏡裡麵真是彆有洞天,藍天白雲、綠草如茵、牛羊成群、小河彎彎。”
“這就是我夢想中的家園,我心向往之。”
王牢頭一臉玩味地道:“時謙,你不妨試著走進去,一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時謙把臉蛋湊近銅鏡,“王牢頭,這如何走進去?你逗我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