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們對台釣難免有些許偏見。
這些輕蔑的話語引起了周圍人的不滿,那份路亞獨有的優越感讓人心裡不是滋味。
“乳臭未乾的小子們,懂得什麼?玩路亞了不起了?”
“老子玩了幾年路亞也沒囂張到哪裡去,你們這才剛入門,就開始看不起這個,嫌棄那個。”
一位手臂布滿紋身的大叔顯然聽不下去了,對著兩位年輕人開始了他的“說教”。
大多數釣友都避諱爭執,但這紋身大叔顯然更加直性子一些。路亞愛好者們也不懼他,針鋒相對道“我們路亞的目標是大魚,台釣淨是小雜魚,還敢稱高手?心裡能平衡?”
另一位附和,“能釣大魚的才叫高手,整天釣小魚也能自封高手?”
紋身大叔隻能無奈地笑笑,要是早幾年,他非得把這兩個小子攆到河裡喝幾口水不可。
但年歲漸長,他也多了幾分沉穩,不願與年輕人一般見識。
“成了!”隨著鐘原一聲不經意的讚歎,竿子一提。
嗖——
魚線在水麵劃出一道優雅的軌跡,又一次,大魚上鉤!
升級裝備後的鐘原,遛魚的技術似乎也隨之精進。
沒幾分鐘,一條約莫兩三斤的翹嘴魚就被拉到了岸邊。
“可以啊,這半個多小時,兩條鯉魚外加一條翹嘴。”
“這河裡的魚資源真豐富,不像我們那,都被電魚的給禍害得差不多了。”
“一樣的情況,現在找個像樣的釣魚地兒都難。”
“實在找不到,就找主播唄,聽說他那地方資源不錯。”
“哈哈,等休假了,得空去主播那裡轉轉。”
岸邊的人群議論紛紛,感歎鐘原的好運。
這裡每天都有人垂釣,卻從未見過如此連竿的景象。
鐘原對背後圍觀者的複雜情緒無從感知,他抽了幾口煙,再次投竿。
又是一個截口,十幾秒後,一條一斤左右的翹嘴被拖上岸。
岸上的釣友們再也按捺不住了。
“我的天,今天的翹嘴這麼給麵子?”
“我在這釣了一個多星期,一共就三條翹嘴,最大的還不到半斤。鐘大師一來,大魚一條接一條,真是讓人鬱悶。”
“不愧是鐘大師,今天怕是要被翹嘴圍攻了。”
“剛剛還看見一群玩路亞的,一條沒釣到,沒想到鐘大師連續上三條。”
“喏,那邊那倆小夥子玩的就是路亞,我看他們在河邊搗鼓了兩個多小時,也是一無所獲。”
之前對鐘原這個台釣高手不屑一顧的路亞青年麵露尷尬。
一旁的紋身大叔趁機開口“看到了吧,這就是台釣高手,你們搞不定的翹嘴,人家用手竿都能解決。”
“大家都是釣友,彆輕易看低彆人。還有那些玩傳統七星漂的老先生,年輕時候幾十斤的大魚都上過,釣不上直接下水抓,你們敢嗎?”
兩位路亞青年隻好乖乖接受紋身大叔的“教導”,畢竟他們折騰了兩個小時沒見到半條“大魚”,反觀台釣的鐘大師,卻是接連上了三條。
實力擺在眼前,他們不得不服。
而鐘原則苦笑不已,原本隻想在河邊釣些小魚賺點積分,怎料翹嘴魚接二連三地鬨騰。
大魚一來,小魚哪還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