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們不趕緊,鐘原恐怕就被魚拖下水了。
剛才鐘原一隻腳都跨出釣台了。
雖然不像上次釣那條113斤的大塊頭時那樣誇張,整個人差點栽進去,但也夠驚險的。
吱——
吱——
……
竿尖在水裡滑來滑去,魚竿身上傳出彈性達到極限的聲音。
“慢點,慢點,讓我緩緩下水,竿子快撐不住了!”鐘原吃力地說了一句。
站在釣台上和水麵有個高度差。
平時釣魚,碰到大魚這個高度正好用來抬高魚竿,控製魚。
但現在這種大家夥,這個高度反而成了負擔。
隻能人下水,降低重心,讓魚竿的彈性向後移,靠魚竿尾部的強度減輕斷竿的壓力。
在包流川的攙扶下,鐘原慢慢走入水中。
還好之前下雨水位漲了,不然鐘原還得再往前走幾步。
不清楚水底情況很危險。
還有,萬一水底是青苔,那可就麻煩大了。
而漲水前的地方就不用擔心這個。
知道是片平平的泥地。
下水後。
水淹到了鐘原的膝蓋。
鐘原把魚竿浸入水中。
除了鐘原,包流川、阿陽也跟著下了水。
三人合力,才勉強控製住魚竿。
“我的天,這條魚怕是又上百斤了!”
“真要有上百斤,鐘大師今天就釣了兩條超百斤的大魚,太嚇人了!”
“還有誰?!哈哈,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先彆高興得太早,竿子暫時沒事,魚線可說不準。”
“就是,等鐘大師穩住局麵再誇也不遲。”
“我才不管,反正我現在就要誇鐘大師!”
“……”
十分鐘後。
鐘原、包流川、阿陽三人都被汗水濕透。
“慢慢往岸邊退,慢慢退。”鐘原對包流川和阿陽說。
退是為了下次大魚用力時有個緩衝空間。
不然,這樣硬扛,實在太累。
有了緩衝,三人合作,遛魚上來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三人剛退了一半。
水裡的大家夥又開始發力。
沒辦法,三人隻好回到原地,硬扛。
“我的媽呀,三個人才勉強穩住,是不是太過分了?”
“過分啥,上百斤的魚,還是水庫裡的大青魚,你以為你一個人搞得定?”
“就是,你沒見上午,四個人才穩住場麵嗎?”
“上午和現在不同,上午是突然襲擊,鐘大師差點掉水裡,這次鐘大師準備充分,要是跟上午一樣,隻怕三個人都穩不住。”
“呼叫魚販子,快來猜猜魚多重。”
“這時候魚販子早收攤回家陪老婆了,肯定不在。”
“誰說我沒在?我特麼盯了一天,知道不!等魚出水了我再告訴你們大概多重。”
“哈哈哈,我也看了一天,今天真爽,又摸了一天的魚。”
“老板見我今天沒怎麼上廁所,還以為我良心發現想好好工作,其實他根本不知道,我在看直播呢。”
……
三人頂住這波大家夥的衝擊,再次往後退。
可是,剛退到一半,大家夥又猛地發力。
和之前一模一樣。
繼續硬扛。
扛住後再退。
大家夥似乎知道不能讓人上岸,一上岸它就完了。
果斷發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