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要……獻祭!”
元弘祭司的聲音如同魔咒,在村民中炸開了鍋。
獻祭?
這可是古滇國早已廢除的陋習!
褒娜再也忍不住了,猛地衝了出去。
“等等!元弘祭司,你這是在胡說八道!”
議事堂內,火把劈啪作響,映照著村民們驚恐的臉。
元弘祭司站在高台上,手中高舉著所謂的聖物——一塊雕刻著奇異圖案的石頭,在火光下泛著詭異的光芒。
他言辭激烈,唾沫星子亂飛“長孫醫者所謂的藥,根本就是騙人的!神靈降下瘟疫,是因為我們觸怒了它!隻有獻祭,才能平息神靈的怒火!”
不少村民已經被他煽動,開始竊竊私語,眼神中充滿了不信任。
“你閉嘴!”達奚戰士怒吼一聲,像頭暴怒的獅子衝到元弘祭司麵前,“你個神棍!妖言惑眾!”他指著那些逐漸康複的病人,“你看看!他們都是吃了長孫醫者的藥才好起來的!你這是在害人!”
元弘祭司冷笑一聲“不過是些回光返照罷了!神靈的懲罰,豈是凡人可以阻擋的?”他高舉著“聖物”,聲音更加亢奮,“隻有獻祭!獻祭最純潔的靈魂,才能換取神靈的寬恕!”
“一派胡言!”達奚戰士一把奪過元弘祭司手中的石頭,“我看你才是邪魔歪道!”他猛地將石頭摔在地上,石頭碎裂,發出清脆的響聲,也仿佛擊碎了村民心中最後的防線。
村民們開始騷動,有的支持達奚戰士,有的則繼續擁護元弘祭司。
議事堂內,頓時亂成一鍋粥。
褒娜、昭陽如月和烏蒙天龍交換了一下眼神,知道不能再這樣繼續下去了。
就在這時,一個虛弱的聲音從人群外傳來“讓我……讓我說幾句……”獨孤患者,那個曾經被認為必死無疑的病人,此刻竟然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
他瘦骨嶙峋,臉色蒼白,但眼神卻異常堅定。
他掙紮著走到議事堂中央,跪在地上,朝著眾人磕了個頭“我……我本來已經快要死了……是長孫醫者,是他救了我……”他劇烈地咳嗽了幾聲,吐出一口血痰,卻依然堅持說道“我親眼看到,很多像我一樣的病人,都在長孫醫者的治療下,漸漸好轉……獻祭?那是騙人的!我們不能再被騙了!”
他這一番話,如同驚雷一般,在議事堂內炸響。
村民們麵麵相覷,不少人開始動搖。
元弘祭司見狀,臉色大變,指著獨孤患者破口大罵“你……你個妖言惑眾的家夥!你……你已經被邪魔附體了!”
就在這時,長孫醫者帶著宇文藥師快步走進了議事堂。
宇文藥師手中拿著厚厚的一遝獸皮,上麵密密麻麻地記載著各種數據。
“這是我們這段時間治療患者的詳細記錄,”長孫醫者指著獸皮說道,“治愈率已經超過50,而且還在不斷上升!元弘祭司,你還有什麼話說?”
元弘祭司臉色慘白,看著那些確鑿的數據,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村民們頓時炸開了鍋,紛紛指責元弘祭司。
“神棍!騙子!”
“你差點害死了我們!”
“滾出去!”
元弘祭司見勢不妙,灰溜溜地逃出了議事堂。
議事堂內,氣氛漸漸平靜下來。褒娜看著眾人,心中充滿了感慨。
突然,議事堂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個侍衛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跪倒在地“報……報告女皇……”他臉色煞白,聲音顫抖,“邊境……邊境傳來消息……”
褒娜站在議事堂中央,看著眾人歡欣鼓舞的樣子,心中一塊大石終於落了地。
古滇女皇昭陽如月緩步上前,她今天穿著一身莊重的禮服,顯得格外威嚴。
“這次瘟疫,多虧了長孫醫者和宇文藥師的妙手回春,”女皇的聲音清亮而堅定,“他們不畏艱險,夜以繼日地研究治療方案,終於戰勝了病魔!朕要重重地嘉獎他們!”
達奚戰士立刻捧上兩個製作精美的勳章,女皇親自為長孫醫者和宇文藥師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