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祭司的陰謀如同毒蛇般蔓延開來。
他的手下散布謠言,聲稱新信仰會帶來災禍,會褻瀆神靈,會顛覆古滇王國千百年來的傳統。
謠言像野火般在民眾中傳播,原本平靜的古滇王國頓時人心惶惶。
恐懼,如同瘟疫,迅速蔓延,籠罩著每一個角落。
集市上,人們交頭接耳,竊竊私語;田野裡,農夫們停下手中的活計,憂心忡忡地望著天空;甚至連孩子們嬉戲的笑聲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不安的沉默。
整個古滇王國,籠罩在一片陰霾之下。
褒娜和女皇敏銳地察覺到了這股暗流。
她們知道,必須儘快行動,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不能再等了,”女皇眼神堅定,“我們必須正麵應對!”褒娜讚同地點了點頭,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責任感。
第二天清晨,神廟前的廣場上聚集了眾多民眾。
司空祭司站在高台上,滿臉通紅,唾沫橫飛地抨擊著新信仰。
“這種異端邪說,會玷汙我們神聖的信仰!會毀滅我們的王國!”他聲嘶力竭地怒吼,試圖用他強大的威懾力壓製新興的信仰。
他揮舞著手臂,如同一個狂熱的信徒,眼中閃爍著狂熱的光芒。
褒娜緩步走上高台,與司空祭司相對而立。
她深吸一口氣,用清澈而堅定的聲音說道“司空祭司,你所說的災禍,可有任何證據?”她的聲音雖然不大,卻清晰地傳到廣場的每一個角落。
眾人屏住呼吸,注視著這場信仰的交鋒。
司空祭司冷笑一聲“證據?需要證據嗎?自古以來,我們古滇王國的信仰……”
“自古以來?”褒娜打斷了他,“難道自古以來的一切就一定是正確的嗎?難道我們不應該隨著時代的發展而進步嗎?”她的反問擲地有聲,讓司空祭司一時語塞。
他指著褒娜,手指顫抖“你…你這是…”
“我這是在尋求真理!”褒娜毫不畏懼地直視著他,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
“真理,從來不是一成不變的,它需要我們不斷地探索,不斷地創新!”
人群中開始出現騷動,一些人竊竊私語,似乎被褒娜的話語所觸動。
司空祭司見狀,更加惱羞成怒,他猛地一揮袖袍,“荒謬!簡直是荒謬!”他指著台下的人群,高聲喊道“你們難道要相信這個外來者,背棄我們祖先的信仰嗎?”
人群中,一個聲音響起“可是……”
“可是,新信仰也並非全無道理……”顓孫信仰者猶豫著開口,目光在褒娜和司空祭司之間來回遊移,臉上的褶皺更深了,仿佛內心正在進行激烈的鬥爭。
他的話像一顆石子投入湖中,激起層層漣漪。
原本有些動搖的人群,又開始傾向於保守的司空祭司。
褒娜感到巨大的壓力,仿佛一座大山壓在心頭,呼吸都有些困難。
她感覺到手心微微出汗,額頭上也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廣場上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壓抑得令人窒息。
人群中,支持司空祭司的聲音越來越大,像潮水般湧向褒娜,幾乎要將她淹沒。
褒娜的心沉了下去,難道,她的努力就要付諸東流了嗎?
一絲焦慮,如同藤蔓般纏繞著她的心臟,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人群中傳來一個洪亮的聲音“且慢!”眾人循聲望去,隻見司寇宗教學者和端木神學家並肩走來,他們的臉上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興奮。
司寇宗教學者快步走到褒娜身邊,眼神中閃爍著驚喜的光芒,他揚起手中的古卷,高聲說道“經過我們多日的研究,我們發現,在古滇王國的傳統宗教理論中,其實早已蘊含著新信仰的種子!”
他的話音剛落,人群中頓時炸開了鍋。
人們議論紛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