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陽如月的話如同一盆冷水,澆滅了褒娜心中殘留的喜悅。
水源枯竭,這意味著古滇將麵臨一場巨大的危機。
她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我們必須找到新的水源。”褒娜語氣堅定,目光掃過乾涸的河床,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責任感。
翌日清晨,褒娜帶領著烏蒙天龍、太叔地質學家、鮮於占卜者和幾名閭丘守衛,沿著乾涸的河流一路前行。
陽光炙烤著大地,空氣中彌漫著塵土的味道。
乾裂的河床如同一條蜿蜒的傷疤,深深地刻在大地上,散發著死亡的氣息。
路邊的草木早已枯萎,隻有幾隻禿鷲在空中盤旋,發出淒厲的叫聲,更增添了絕望的氛圍。
褒娜望著這景象,心中滿是憂慮
他們走了許久,太叔地質學家突然停下了腳步,蹲下身仔細觀察著地麵的土質。
“這裡的土質比較濕潤,”他指著地麵說道,“地下水應該就在附近。”
眾人心中燃起一絲希望,繼續前行。
不知走了多久,眼前出現一片綠洲。
然而,綠洲外圍,卻立著一塊巨大的石碑,上麵刻著“公羊部落領地”幾個大字。
褒娜心知,尋找水源迫在眉睫,顧不得其他,便帶人繼續前進。
剛踏入公羊部落的領地,一位身材魁梧,滿臉橫肉的男子便帶著一群手持武器的勇士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男子身披獸皮,眼神凶狠,一股霸道之氣撲麵而來。
“什麼人?膽敢擅闖我公羊部落的領地!”他怒吼道,聲音如同炸雷一般。
褒娜上前一步,不卑不亢地說道“我們是古滇國的使者,前來尋找水源。如今水源枯竭,危及古滇百姓的性命,還請首領行個方便。”
“哼!古滇國?沒聽說過!我公羊部落的水源隻供給我們自己,你們趕緊滾!”公羊部落首領語氣強硬,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
褒娜據理力爭“水是生命之源,豈能獨占?如今旱情嚴重,我們隻想取一些水,救活古滇的百姓,還請首領通融。”
公羊部落首領冷笑一聲,“通融?我公羊部落的東西,什麼時候輪到外人來指手畫腳了!我再說一遍,趕緊滾!否則……”他故意頓了頓,
褒娜心中一沉,感覺到氣氛的緊張。
“否則如何?”
公羊部落首領猙獰一笑,吐出兩個字“殺!”話音未落,他身後的仲孫部落勇士們便如同一群餓狼般,揮舞著手中的武器,將褒娜一行人團團圍住。
勇士們個個身強體壯,肌肉虯結,如同鐵塔一般矗立在眾人麵前,散發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他們手中的武器閃爍著寒光,映照在勇士們凶狠的臉上,更顯得殺氣騰騰。
閭丘守衛們下意識地將褒娜護在身後,手中緊緊握著武器,卻因為人數懸殊而顯得有些無力。
烏蒙天龍和鮮於占卜者也麵色凝重,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昭陽如月更是嚇得臉色蒼白,緊緊地抓著褒娜的衣袖,身體微微顫抖。
褒娜環顧四周,心中一沉。形勢比她想象的還要嚴峻。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直沉默不語的太叔地質學家突然眼睛一亮,指著不遠處一處被茂密灌木叢遮擋的小路,急促地說道“那裡!我們可以從那裡逃走!”
褒娜順著太叔地質學家手指的方向望去,心中頓時燃起了一絲希望。
這條小路隱蔽而狹窄,不易被發現,正是逃脫的最佳路徑。
“走!”褒娜當機立斷,沒有任何猶豫,率先朝著小路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