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白小荷的高枕無憂沒有多久,幾月後,唐姣驚慌失措地跑來告訴她,自己陪朋友去舊貨門店購置簪子,她發現呂香兒孕肚很明顯,連寬大的袍子都遮不住了。
“你真是吃乾飯的,養著你有什麼用?”白小荷氣憤地責備道,袍子都遮不住的孕肚,表明已錯過最佳的流產時機。
“阿姐,你也不能全怪我,我已經儘力了。”唐姣委屈地嘀咕道,“目前,不是抱怨我的時候,我們要想辦法如何對付?”
“如何對付?小勇被老爺派到東縣去了,沒有老爺吩咐,他又不能回來。”白小荷暗歎,本是她用人之機,老爺卻讓小勇去負責東縣的貨運生意。
原來,鄰省全縣至東縣的的貨運渠道已經開通,老爺在鄰省及南邊三縣的貨大都在東縣周轉,老爺在東縣設置貨運中心,負責東縣的貨物供應及蘆安鎮的貨物運輸。而她的弟弟白小勇委以貨運中心的副主任,協助主任搞好東縣的貨運工作,工資翻倍,但前提條件是除節假日外不能請假。
白小勇原本在東縣有夥狐朋好友,此番前去上任,職務升了,工資翻倍,樂地不再聽姐姐嘮叨,不再受家庭約束,就喜滋滋地前去東縣了。媳婦提出隨他去東縣生活,他以媳婦要協助姐姐對付姚太太、呂香兒為由,一口拒絕了。
“阿姐,難得老爺賞識,小勇的能力自然用在他的工作上。”唐姣為丈夫申辯
白小勇雖在外麵花天酒地,但畢竟有共同的孩子。況且崔明田老爺挺體諒她們母子,將白小勇的收入一半歸他,一半劃在她的名下。從這方麵看,她是挺感激老爺的,所以,她剛剛聽到白小荷抱怨她是吃乾飯,白養著她時,她的心裡是挺不舒服的。然而,她不敢還嘴,畢竟他們一家仰仗著白小荷生活。
“小勇有能力?沒有我,小勇什麼也不是,扶不上牆的爛泥。”白小荷憤怒地失去了理智,口無遮攔地怒罵著。她知道自家弟弟吃喝嫖賭,這點,是被崔明田很看不起的,如果沒有她白小荷,白小勇會有如此的高薪?
“阿姐,你彆生氣了,要不,我們找曾家大少吧!”唐姣提議道,她相信,曾家大少沒有娶上呂香兒,他會記恨呂香兒。
兩人一拍即合,當即以有重要機密需要告知,在一家茶館包廂內約見曾家大少。
“有什麼機密?”曾家大少睥睨著,漫不經心地問道。
“少爺愛花從末失手,如今呂香兒那賤人寧為妾不為你妻,這有辱少爺名聲,你難道就此罷手?”白小荷挑撥道。
“那你說如何?”曾家大少輕輕吹著在熱水杯裡翻動著的茶葉,慢條斯理地問道。
“那賤人懷孕了,應該讓她生不如死!”白小荷恨恨地罵道。
“美人是用來愛的,不是用來死的。”曾家大少不動聲色地回應道。
“少爺真是菩薩心腸,難怪被那賤人忽視了。”白小荷恭維道,心裡卻罵道,誰不知道你是衣冠禽獸,害死不少良家女孩。
“呂香兒已被你家老爺娶回家,你家老爺是我所敬仰地。更何況,我隻對沒破處的美人感興趣。”曾家大少坦誠道。
當然,他的話也是虛虛實實地,他有處女情結,更有美女情結,對於破了處的美女,他仍然會感興趣。對崔明田的敬仰,當然是冠冕堂皇的話,如果不是崔明田身後的背景,在呂香兒被救下的那一刻,十個崔明田也被他弄死了。更何況,他知道,崔明田已當選為蘆安鎮的商會會長,蘆安鎮的政府機關都與他有著密切關係,此時此刻,即使沒有品嘗到呂香兒的滋味,但天涯何處無芳草?犯不上為了一個女人,去得罪崔明田。
“如此說來,是我誤解少爺了。”白小荷見說不動曾家大少,悻悻地說道。
“你眼紅呂香兒受寵,想借我手除掉她吧!你把我當什麼人?齷齪小人?我堂堂男人,可不介於你們女流之輩的事。”曾家大少奚落幾句,將茶杯重重扣在桌上,揚長而去。
白小荷回到新宅,內心更加躁動不安,如抓狂般,以至平時讓她倍感溫馨的一雙兒女的嘻笑打鬨聲,也讓她心煩氣躁,揪著兩個孩子痛罵了幾句,弄地孩子們疑惑地看著猙獰地如陌生人般的母親,大氣不敢出,偷偷地溜到後院玩耍。
“阿姐,你消消氣,我們再想辦法。”弟媳拍著白小荷的肩膀安慰道。
“就是你出的餿主意,讓我受辱!”白小荷又拿著弟媳痛罵一頓,然後依次將姚雲、呂香兒,連帶曾家大少數落一番。
唐姣靜靜地聽著,心裡倍感委屈,白小荷不分青紅皂白地責罵人,如瘋子般地抓狂讓她心神疲憊。但“一榮俱榮”的道理她聽,無論如何,她得保住白小荷的利益。
“阿姐,要不,我去外麵雇個人,守株待兔,總有呂香兒疏忽的時候,待她不備,直接撞她!”弟媳腦袋瓜子一轉,又想了一個主意。
“可以,能夠撞死更好!”白小荷惡狠狠地說道,那神情仿佛要將呂香兒生吞活剝了般。弟媳看了不寒而栗,旋即理解,嫉妒的確能讓人發瘋,自己不也怨恨過白小勇在外嫖女人嗎?甚至都有殺死過外麵女人的念頭,奈何心有餘而力不足。
“阿姐,雇人可是需要費用的,你知道,我沒有什麼錢,又要養孩子。”弟媳伸出手,訕訕地說道。
“你先把這些錢拿去,撞死了,有重賞。即使沒撞死,撞成流產,也會有獎勵。但要做地隱蔽。”白小荷如抓到救命草般,將希望寄托於弟媳的主意上。
老宅那邊,舊貨門店的生意一如既往地開張,呂香兒挺著個大肚子,開心地做著生意,雖然崔明田多次強製性地要求她臥床休息,但呂香兒總以育兒書上的內容強調,孕婦不能多躺,否則容易難產,到時,大人小孩會保不住。
崔明田想到白小荷在生鵬兒時,的確難受了很長一段時間,如果不是請了蘆安鎮經驗最豐富的產婆,估計鵬兒在肚內還會折騰更久,當時,他心急如焚。如今如果呂香兒因為難產去了,那更是他難以接受的事。於是,他接受呂香兒的說法,但他提出要求,柳媽與鬱兒不能再出去做地攤生意,他們一家人專門負責照管呂香兒。
老爺肯定是好意,呂香兒自然服從,畢竟,自己孕肚已很明顯,新宅那邊肯定已知曉,注意點安全總歸不會錯。於是,柳媽、鬱兒如保鏢般全程貼身保護呂香兒。
即使如此,呂香兒仍然免不了那致命的迎麵而來的一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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