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就這麼放她走?“此時的呂香兒更在意的是她的兒子。
“我已打電話給明軒,讓他查查姚雲可能會在哪裡出現?”崔明田安撫著呂香兒。
“香兒,也隻能等消息了。”眾人也勸說道。
呂香兒不再言語,的確,隻能等消息。
呂香兒的腦海裡梳理著近日發生的事情,“你會甘心看他們一家和和樂樂,你會甘願屈尊於呂香兒之下,我不相信!你一定有陰謀!”那天,白小荷怒懟姚太太的話仍在耳邊炸響。她深悔,自己終究太善良,太相信姚太太。
木已成舟,即使找到姚太太,但姚太太“兩屍兩命”的威脅又讓呂香兒駭然。她想起,上次從星都回到東縣時,一語驚醒夢中人,童紫鈺提醒著她,她是妾,一旦她不得寵,她及她的孩子命運將很悲慘。即使她得寵,她的子女是分不了多少家產。剛剛姚太太的話又如驚雷般再次警醒著她,她現在不是痛苦消沉的時候,她得成為女兒強有力的後盾,成為徐小慧的依靠。
精神勝利法很管用,呂香兒為自己找到解脫的借口,她的眼睛睜地大大地,仿佛在黑夜裡,她已找到出口般。
朦朧間,天邊出現一絲亮色,“我們帶孩們出去玩玩吧!“老爺眉眼含著笑,牽著她的手,帶著一雙兒女慢慢走著。
突然,一陣狂風吹過,兒子不見了,她如瘋女人般捶擊著老爺哭數著,老爺耐心安慰,未幾,漸漸厭煩。“有完沒完?”
“謝一安找過香兒。”她欲仰頭哀怨時,一個細尖的聲音傳來,老爺瞬間變臉甩下她而去,並且帶走了她的琳兒。她望著絕情而去的老爺,嗚嗚地哭著。
“這女人嫁人了,還與男人私會,點天燈吧!”幾位男人突然圍著她,將她捆紮著。熊熊大火燒灼著她,疼痛強烈地刺激著她。
她極力掙紮,欲從火光中衝出去。因為她看到了姚太太,她驚惶失措地正抱著崔若飛逃跑。追至懸崖邊,姚太太撩開拂在麵前的長發,一張蒼白如死人般的臉盯著呂香兒,“香兒,我隻想當回母親,為何不放過我?我隻能帶著兒子死了!”她絕決而慘然地一笑,抱著孩子跳了下去。“彆!”呂香兒慘叫道。
“香兒,快醒醒!”一雙大手輕輕拍打著呂香兒,“快醒醒!”
呂香兒極力睜開眼睛,老爺正坐在身邊,一雙憂鬱的眼睛望著自己,原來自己在做夢。
“香兒,做噩夢了吧!”崔明田輕輕揩著呂香兒鬢邊微濕的發梢,心疼地說道。
“老爺!”呂香兒想著夢中的情景,心有餘悸,雖然在南邊三縣遭遇”點天燈“的女人後,自己曾惶恐害怕過,但經過老爺的點化,她已不再畏懼。然而,竟然夢到自己被“點天燈”,這一夢境難道是在提醒自己萬事需小心嗎?的確需小心,畢竟她得為琳兒、徐小慧好好地活著。
“太太,我想我們還是回老家吧!”吃完早飯,柳媽找到呂香兒,悄悄地說道。
“有什麼事?回去幾天?”呂香兒猜測柳媽可能是因為姚太太帶走兒子的事,她自責無顏待下去。但從那天撬姚太太臥室門鎖的時候,從柳媽的神情可知,她應該不知曉。
“太太,我們回去後不再來了。姚太太的事,我真對不起您。”柳媽望著呂香兒幾天之間憔悴的麵容,不禁更加難過。
“柳媽,我相信你知道姚太太很多計劃,但她最後的目的,應該就她自己知道。”呂香兒自然不希望柳媽離開。
幾年的相處,柳媽對姚太太的忠誠是她所欣賞的,更何況,這幾年,柳媽的確對自己極好,讓她在冰冷的世界中感受到人性溫暖。與其讓柳媽離開,不如崔老太太給的兩個女傭離開。
“太太,我原來以為她是想收你為養女,後來以為她是想用你拴牢老爺的心,但我真地沒想到姚太太會……或許她太想擁有老爺的孩子了。我相信,她絕對不會虧待孩子。隻是苦了你了。”柳媽邊說邊摁摁眼睛,想來幾天也沒睡好,一雙眼睛已經通紅。
“柳媽,既然你知道我苦,那就更不要離開。我們母女,還有小慧,都需要你們幫扶。”呂香兒誠懇地說道。
“太太,我終究對不起你!”柳媽覺地如果再對香兒隱瞞,她的良心會不安。於是,她愧疚難當地將醜妝揭曉的秘密告訴了呂香兒。當初是她奉姚太太之命,故意選擇常在茶座遊耍的人,通過她將呂香兒扮醜妝的秘密告訴給白小荷身邊人,於是,才會有後來呂香兒被曾家大少侮辱強迫的事情……
“太太,當時,我以為姚太太設計此局隻是強迫老爺收你為養女,隻是,我也沒有想到會這樣……”柳媽已哽咽著。
其實,自從與謝一安碰頭了解到姚太太的所作所為後,呂香兒懷疑過自己長相被揭應與姚太太有關,今天聽到柳媽如此說,隻不過將懷疑的事板上釘釘罷了。
“柳媽,我不怪你。聽你如此說,我倒能理解姚太太。”呂香兒雖然心裡恨著姚太太,但在姚太太的忠仆麵前,她不想顯露自己的恨意。“我知道姚太太在時,為我擋了許多來自外界的風險。我也知道,白小荷那晚在老宅過夜時,你們一家一直保持高度警惕。所以,我們現在更加需要你們的幫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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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呂香兒如此說,柳媽難過之情稍稍緩和,於是,將白小荷在老宅的事說與呂香兒聽。那晚,白小荷在黑夜中伺機下手未得逞後,第二天清晨又入廚房往水壺內投東西,為了麻痹白小荷,他們當做不知道,隻不過,白小荷回房休息後,那壺水全部倒掉,並謊稱用熱水洗臉了。
呂香兒聽罷,暗自叫險,白小荷,既然你視我為眼中釘,那就讓這顆釘磨得更尖,刺瞎你的雙眼吧!
常言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姚雲帶走孩子的事不幾天已經傳開於蘆安鎮,紛紛有老爺、太太上門安慰著崔明田與呂香兒。每次的安慰,如匕首般再次戳痛呂香兒極力想平複的心。
當然,麵對前來安慰的人,呂香兒隻能不斷上演著她的柔弱,她楚楚動人的淚水。從老宅出來安慰的人愈發同情垂淚的呂香兒,感歎著她的柔弱,同情她的不幸遭遇,議論著姚太太的知人知麵不知心……
白小荷聽說姚雲帶走孩子,已是一周以後的事了。那晚,當唐姣將她在外麵道聽途說的消息告訴她時,她一臉的不相信,姚雲與呂香兒可是堅不可摧的聯盟,“無利不起早”,想到姚雲無償地為呂香兒做嫁衣,終究是有所圖,但未曾想,姚雲會給呂香兒致命的一擊。
得意過後,白小荷馬上又皺起了眉頭,她花費不少錢財讓唐姣打聽到呂香兒長相泄密的事,原以為憑這個機密,挑撥呂香兒與姚雲之間的關係。如今看來,雞飛蛋打,這個機密已經沒有利用價值。
“阿姐,呂香兒與謝一安曾是戀人,兩人在海鮮店你儂我儂地喂吃海鮮。”未曾想,唐姣緊接著的一番話讓白小荷的心情猶如過山車般,瞬間到了喜悅的頂峰。
原來,唐姣到財政所辦事時,財政所幾個小年輕正在八卦著老宅失子的事,其中一女孩提起呂香兒名字時,連唐姣都能感受到她咬牙切齒地恨態。
唐姣立即意識到這位女孩應與呂香兒有過節。她以谘詢業務名義,將女孩約至茶店,給了點小恩小惠,那女孩一股腦的將她在海鮮店的所見所聞告訴了唐姣。並說,呂香兒嫌貧愛富,臨末踹了窮小子謝一安,自己嫁給了老爺。
這消息無啻於重磅炸彈,將唐姣炸得激動不已,但她出於”好心“地叮囑女孩,蘆安鎮的人都知道,呂香兒如今是老爺的寵妾,萬一被呂香兒知道她在外麵亂嚼舌頭,她會吃不了兜著走。那女孩卻一臉不屑,張揚道她才不怕一個臭丫頭。
“滿月宴上,謝一安定是為了呂香兒回來的,他想羞辱呂香兒。”白小荷聽後,立即想起滿月宴上謝一安的出現,從當時情景看,他與崔書嵐走地很近,他定是借崔書嵐羞辱著呂香兒。隻是,她奇怪,宴席上,謝一安為何沒有坐在崔書嵐留給他的毗鄰座位。
“或許,崔明軒對謝一安的盤問,讓身份卑微的謝一安無形中受辱,男人的自尊心作怪,自然就做出如此防禦的反應。”白小荷暗想道。
有了這麼一個好消息,白小荷有了如何對付呂香兒的主意。她連連誇獎唐姣辦事得力,開心地賞了一個她不喜歡的玉鐲給唐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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