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呂香兒在魯山子、徐小慧的陪同下,來到東縣童紫玨家,兩人擁抱著。並屏退身邊人,細細聊著分手後的情況。
“香兒,崔老爺雖是好人,但他那個家庭是封建大家庭,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童紫玨聽完呂香兒的遭遇,她憐惜地看著瘦削的呂香兒說道。
“老爺救過我,現在很寵我。我會保護好自己的。”呂香兒一臉甜蜜地笑道。
“香兒,如果你在老爺麵前失寵了,你考慮過自己將來嗎?”童紫玨笑道。
“我與老爺有孩子了,老爺不會薄待孩子母親的。”呂香兒笑道。
“香兒,我可能會出去很長一段時間。如今,東北、華北淪陷,外敵入侵,我們的政府還在內訌,國將不國啊!”童紫玨義憤填膺道。
“姐,你出去乾什麼?”呂香兒疑惑道。
“上次我曾經跟你提過,這個政府出問題了。如今不少人想糾正這個問題,即使灑熱血拋頭顱,也在所不惜。”童紫玨深情說道。
“姐,難道你想——”呂香兒捂嘴訝然道。
呂香兒想到她的恩人,當初她不清楚她的恩人為何被殺害,隻知她的恩人是個好人。後來,她經常看報,想到恩人救她那天發生的槍戰,恩人叮囑她不要提及碰到他,恩人被槍殺後被懸屍示眾,警戒他人。她明白恩人應是革命者。如今,童姐姐難道也會如恩人樣,去走恩人走過的路。
童紫玨抿嘴含笑,並未作答。
“姐夫會支持你嗎?你的孩子怎麼辦?你的父母同意嗎?”呂香兒一連串地問道。
呂香兒知道童紫玨嫁的男人家是東縣有權有勢的家庭,她明白童紫玨放棄優越的家庭生活,選擇走那一條路,定然已是深思熟慮過。
“我父母尊重我的做法。我與孩子父親立場不同,早已形同陌路,已經和離。他家要走了兒子。一個女兒跟著我的父母。”童紫玨笑道。
“姐,你一定要注意安全!你的父母與女兒我會經常來看望。”呂香兒慶幸自己來得及時,否則難以再見到童紫玨。
“謝謝香兒,香兒也要保護好自己。”童紫玨感激而憐惜地握握呂香兒手。
離開童紫玨家後,呂香兒坐在車上,她的腦海中不斷晃動著恩人的那雙眼睛,溫暖而堅毅。她決定再遣魯山子繼續尋找恩人親人的下落。
“姐,你放心,我提議洪老板在雲塘、衡州開設分店,就是為了有人長期紮根在那邊。既是尋訪姐的恩人的親人,也是探查,想找到害姐的凶手。”魯山子微笑著說道。
“山子,太謝謝你了,你真地長大了。”呂香兒欣慰地說道,“不過,……”
“姐,彆不過了,你安心養好身體。”魯山子連忙拱手出門,他知道呂香兒又得念叨給他找女朋友的事了。
在桐城休養四個多月後,呂香兒自認為身體恢複地差不多了,雖然她並不想回到崔家大院,但她不得不回。
崔明田有時周末過來看望她時,會將女兒若琳帶過來玩耍。但短短幾月未與若琳朝夕相處,她發現這孩子的狀況令她擔心。她不僅對呂香兒有了成見,而且學習成績也不太令人滿意。
呂香兒回到崔家大院後,首先拜訪了若琳的老師,從老師那兒了解到,孩子小小年齡講吃講穿,並與同學攀比家裡有錢,不太喜歡讀書。
為了女兒,呂香兒決定暫放生意,精心管教好孩子。然而,每每呂香兒管教時,孩子一受委屈,必會到崔老太太麵前哭數告狀。
老人的隔代親,到了崔老太太這裡尤其明顯。“女孩富養,我們崔家養得起。”崔老太太當麵護孫,更讓呂香兒無從去管教。
呂香兒不知,崔老太太幾個月與孫女的親密相處,她極儘寵溺著若琳,若琳對她有了親近之情。並且經過崔老太太幾個月有意識的思想灌輸,若琳打心眼裡看不起母親,她認為母親地位低賤。
呂香兒為目前狀況苦思冥想,她想打破這種僵局。
一次,呂香兒檢查她的作業,輕言細語地批評她是否上課不用心,因為作業錯誤處太多。
“我不要你管,我等著爸爸回來管。”若琳嗤之以鼻道,並跑著又到崔老太太處告狀。
呂香兒不緊不慢地跟在她的後麵,她決定不計後果,待到若琳在崔老太太跟前時,再當著崔老太太麵,將若琳從她身邊直接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