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草園地處望江城北,是比較偏僻的一處會所。這裡占地麵積極廣,裡麵是園林式建築,有池塘,有水榭,還有草庵。從大門進入之後,裡麵是不同的路徑,分彆通往不同的雅間,走在小徑上,頗有曲徑通幽之意。
這裡雖然不是那種高檔會所,但勝在清幽,因此生意很好,這一點從門口的停車場那滿滿當當的各種車輛便能看得出來。
將車停好後,周博洋便一馬當先,帶著馬成功和卿如鳳直接向著一條小路走去,邊走還邊給兩人介紹,說他以前就來過這裡,吃飯的雅間叫“雅韻”,是在最裡麵的一棟小樓上,周圍種的都是從十裡八鄉搜集來的大樹,環境很是不錯。
走了大概十幾分鐘,果然看到前方有一個被大樹圍繞著的單獨的庭院。庭院的主體建築是一座二層小樓,而院子當中是一座假山,旁邊還流過一條小溪,小溪上架著一座木製水車,正在吱吱呀呀地轉動著,水車舀起的水通過一旁的小水溝流到了圍繞著假山的花圃中。
“這裡這裡,老馬,老周。”
進了院子,樓上便傳來了曹省身的聲音。
馬成功抬頭一看,見曹省身正站在二樓的窗戶前,笑嘻嘻看著他們,道“呀,老馬和老周一起來啦!還有一位”他顯然不認識卿如鳳,回頭向屋裡求證。
劉亞楠的臉出現在窗前,笑著道“那是我請的客人。卿如鳳,卿法醫。”回過頭她不知對誰說了聲客人都到了,上菜吧!很快樓梯上便下來一個服務員,邊走邊拿著對講機道“雅韻可以走菜了。”
周博洋有些奇怪地回頭看了看卿如鳳,正要說話,卻又看到正笑眯眯的馬成功對著樓上的兩人揮了揮手,笑道“我們馬上上來。”
周博洋又回頭看了一眼卿如鳳,卻見她也正對劉亞楠微笑,顯然對劉亞楠的話沒有任何異議。
跟著馬成功上了樓,果然看到一個穿著運動服的高個子女人正坐在牆邊的沙發上嗑瓜子。
馬成功顯然跟這個女人很熟絡,先就跟她打了個招呼,說雨非你也來啦!
唐雨非翻了個白眼,道“老板有請,不來也得來啊!再說了我不來,你這黑悟空還不翻了天了?”
說完,她又跟卿如鳳打了個招呼,說卿姐還就不見了。卿如鳳笑著說事情多,是很久沒去瑜伽館了,但功夫可沒落下,啥時候再過兩招。唐雨非笑著說隨時奉陪。
見幾人寒暄完,劉亞楠笑著道“大家都是熟人,就不介紹了。今天是曹先生請客,還是請他先說吧!”
曹省身當仁不讓地坐在了主位,又安排劉亞楠和馬成功分彆坐在自己兩邊,然後讓周博洋陪著卿如鳳坐,唐雨非則挨著馬成功。
菜上的很快,服務員斟完第一杯酒,曹省身便說我們自己來就行了,你下去吧,有事我們叫你。
待服務員下樓去了,曹省身才端起酒杯,站起身道“諸位,本人先自我介紹一下。鄙人曹省身,香港人,現在在昆侖公司對外合作部,忝為公共關係特邀專家。與馬先生和周先生是同事。”
說到這兒,他停頓了一下,又轉向劉亞楠,微微頷首,道“今天這頓飯呢,是為了給劉小姐賠罪的。昨天在清江,由於本人的魯莽,導致劉小姐受傷,本人實在是過意不去,因此這第一杯酒,算是感謝劉小姐不計前嫌,原諒了我的過錯。也感謝各位好朋友今天前來赴會,見證我對劉小姐深深的歉意。”
說完卻是一仰脖子就把酒乾了。
酒喝完,見眾人都笑盈盈地看著自己卻不喝酒,曹省身有些奇怪地道“各位,是本人的檢討不夠深刻嗎?”
馬成功笑著道“老曹啊,入鄉隨俗,咱臨海規矩是謝罪酒三杯。你這第一杯就把所有意思表達完了,後兩杯怎麼辦?”
眾人一起笑了起來,曹省身微微一怔,笑道“我讀書少,老馬你可彆騙我。三杯我還是喝得下的。”他看了看一旁的劉亞楠,卻見她笑著對自己點了點頭,當即便又倒了兩杯酒,喝了下去,然後又笑著道“好了,下麵這杯酒,我提議讓劉小姐來提。我知道臨海的規矩是開宴先提三杯的。”
劉亞楠笑著舉起酒杯,道“曹先生很客氣。當然,我也的確是受傷了。但是我今天為什麼要請各位一起來赴宴呢?這第一,是各位最近都對我很關心。第二呢,是曹先生撞我這事兒,也不算什麼大事,我人沒事,這事也就揭過去了,大家以後都是朋友了,有事相互幫忙,是應該的,你說對吧?馬成功。”
馬成功嘿嘿一笑,道“劉老師說的對,我是完全讚同你的話的。”轉頭看了看一臉懵逼的周博洋,笑道“老周,端杯子啊!”
周博洋趕緊端起杯子,又看了看卿如鳳,卻見她臉上雖然帶著笑,但眼神卻一直停留在劉亞楠的臉上。
大家都喝了酒,曹省身剛要說話,劉亞楠卻又道“這第三杯酒,我看就馬成功你來提吧!畢竟你和曹先生都是一夥的,我一答應吃飯,他先就說要請你,還說你是他到臨海遇到的第一個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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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成功笑了笑,舉起酒杯道“老曹可能還不知道,劉老師也是我妹妹的班主任老師,平時對我妹妹多有照顧,那我就提一杯,先對老曹你有酒喝就能想起我表示感謝。再一個也對劉老師受傷這事兒表示慰問。”
說罷也一飲而儘。
眾人都喝完杯中酒,劉亞楠又笑著對曹省身道“曹先生,我有個不情之請。”
曹省身趕忙道“劉小姐你說。”
劉亞楠笑道“關於今早我的小說,還麻煩曹先生幫我想想後續的故事。因為我發現曹先生很有寫小說的天賦呢!”
“哦?什麼小說?”馬成功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地問道。
曹省身嗬嗬一笑,道“是這樣的,今早劉小姐是坐我的車來的望江,路過燕子河的時候,劉小姐帶我去看了一處地方,那處地方跟劉小姐的大作有些關聯。我們還在那裡演了一遍她小說裡的故事。”
周博洋有些驚訝地看向卿如鳳,卻見她微笑著道“不知道劉老板是寫的一個什麼樣的故事?我也許能幫忙想想裡麵的橋段呢!”
劉亞楠笑了笑,道“這個故事講的的一個人犯了錯誤,他想要彌補,但卻彌補不了,以至於後麵一錯再錯,最終不得不犯下了殺人罪。”
卿如鳳笑了笑,道“我雖然是個法醫,但我也是警察。其實每個殺人犯都有苦衷,都有自己不得不殺人的那一套道理,但這不能成為其逃脫法律製裁的理由。”
馬成功嗬嗬一笑,道“老曹,我怎麼覺得劉老師的意思是你犯的錯誤彌補不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