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青看著雲玄,歪頭問道“你怎麼老問他?”
雲玄道“你上次不是說他挺好的嗎?”
雲青直白道“你是不是想問我,喜不喜歡秦屹?”
原來雲青都知道。
雲青想了想,坦然道“算是喜歡的吧,他長得好看,身材也好,肌肉摸起來手感特彆好,脾氣也特彆好,知道跟著乾活,我寫字打坐的時候也安安靜靜不打擾我,而且,我扒了他的衣服他也不惱。”
雲玄一愣,“你還扒他衣服了?”
雲青笑道“嗯,給他上藥的時候,他扭捏得很,臉紅紅的,挺可愛的。”
雲玄突然覺得,可能不是秦屹剃頭挑子一頭熱。
雲青這張臉,配上這些行為,一個正常男人,是很難招架得住的。
更何況,秦屹還是一個在軍營那種男人窩裡待了十幾年,沒怎麼接觸過女人的男人。
雲青隻要不沾上今宵閣,情緒都還算穩定,長得好看又愛笑,很難不招人喜歡。
雲玄尚未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兩人已經到了山腳下。
雲青笑著謝過茶攤老板取了馬,又多付了點兒辛苦費,茶攤老板美滋滋接了。
見雲玄還在發愣,道“怎麼了?想什麼呢?”
雲玄道“喜歡還說要殺他?”
雲青再次糾正他,認真道“我沒說要殺他,我是說你要我殺我就殺。”
雲玄對她的無條件信任既覺得窩心又有些無奈,道“你喜歡的人,我要你殺你就殺嗎?這麼聽我的話,也不怕我把你賣了?”
雲青笑道“如果連你都不能信任,我也不知道這世上還能信誰?而且,也沒那麼喜歡,就,一般喜歡,說不定遇上更好看的,就不喜歡他了。”
雲玄跟著笑,翻身上馬,踏著夕陽餘暉和她一起慢慢往回走。
還好,這些年,他們彼此扶持走過來,他也絕對不會辜負雲青對他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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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悠自從被擄走後,就被沈淵禁止獨自行動了,每天就跟著秦屹和沈淵一起,寸步不離。
沈悠覺得煩悶得很。
一個親哥,一個表哥,都不是溫和的人,親哥動不動就教育她,表哥又整日一張冷臉。
談事情也不帶她一起,就放她在眼皮子底下,跟被軟禁了一樣。
可是到底是怕他們兩個把她被擄的消息告訴母親,這樣,她以後肯定就難出門了。
想了想,沈悠還是忍了。
天擦黑,秦屹和沈淵正在書房中就賑災收尾一事討論得熱火朝天,逐月來了。
“主子,有消息了。”
秦屹看他一眼,示意他繼續說。
逐月道“底下人來報,傍晚在雲州城見到雲玄了。”
秦屹和沈淵一同看去。
大半個月,雲玄終於又現身了。
“他在哪兒?”
“還在街上轉呢,帶著一位姑娘,手底下人沒見過。”
秦屹和沈淵快速收拾一下,就出了書房。
路過沈悠,沈淵猶豫了下,還是把她一起帶上了。
還是放在身邊最安心。
天陽和逸風還躺在屋裡療傷。
逐月和驚雨忙跟著秦屹出了門,正準備多喊些人,被秦屹製止,道“雲州有官兵巡視,沒事。”
一行七人,出了門,最後還是隻帶上了貼身護衛侍女。
雲州城受災不嚴重,慢慢已經恢複了,街上也有人流來往,還有官兵巡視。
沿街賣吃食的,也擺了不少。
雲玄陪著雲青四處逛著。
天黑了,基本上隻有賣吃食和一些小雜貨的鋪子還開著。
雲青走到一個飄著甜甜熱氣的攤子前,問道“老板,賣什麼的?”
老板抬頭看到一白衣仙女朝他笑眯眯問話,臉上一紅,結結巴巴道“賣,賣甜湯的,我家的桂花酒釀圓子是新摘的桂花,香得很,姑娘,姑娘要嘗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