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屹十日禁足轉眼就到了。
之前秘密派出去消滅各地今宵閣暗哨的消息也有了回信。
大部分暗哨已經轉移，沒什麼收獲，隻少部分還沒反應過來的，被一舉殲滅，可也沒抓到什麼有用的活口。
早就料到是這個結果，秦屹也沒什麼反應。
雲青挨著他坐在一旁按照慣例抄書，旁邊放著炭盆。
看著秦屹丟在書案上的回信，瞄了一眼。
“今宵閣消息快，京都暗哨被滅，其他地方很快就能知道。”
雲玄早說過他倆和今宵閣是不死不休的關係，雲青會知道今宵閣的事一點兒也不奇怪。
不過他答應過雲玄，不和雲青說他們合作的事，所以不打算和雲青討論這個問題。
秦屹嗯了一聲，唇角噙笑看著雲青敷衍抄書，“不想抄就彆抄了，這本這麼厚，一會兒手疼。”
雲青搖搖頭，眉間繞著絲不耐煩，可還是堅持道“不行，本來就是練耐心的，說放棄就放棄那之前的不是白寫了？”
秦屹拿過她的筆放下，抓過她的手給她揉著手腕，“那也該選本薄的抄。”
她最近穿得多些，手也終於不冷了。
手掌和虎口均有厚繭，不比他常年拿刀握槍上陣殺敵的手上少。
秦屹沒見過她使兵器，不由問道“你慣常用的什麼兵器？我隻見你扔過暗器。”
雲青抽回手，又拿起筆，敷衍道“有什麼用什麼唄。”
“那你喜歡什麼兵器，我庫房收藏了不少兵器，我帶你去挑一個喜歡的？”
雲青笑看著秦屹，“彆人都是送珠寶首飾，你送我兵器？”
秦屹大氣道“庫房裡隨你挑，無論是珠寶首飾還是兵器或是彆的什麼，你看上什麼拿什麼。”
雲青也順著他說道“好啊，等我抄完了再去看。上次去抱月樓，我沒帶錢，沈淵給的，他說問你要。”
秦屹靠得離雲青近了些，傾身看著她紙上愈加潦草的字跡，眼裡盛滿笑意，“他有錢，不用管他。”
“跟他也不熟，不好用他的錢。”
“那用我的，一會兒再讓天陽給你拿一些，你都收著。”
雲青目光從紙上移到秦屹臉上，笑道“你要養著我嗎？”
秦屹與她對視，笑得溫柔，“你可救了我的命，我的都是你的。”
雲青放下筆，摸摸他的臉，“你命大，就算我不救你你也不一定就會死，不用總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本來救他就是一時興起。
秦屹握著她放在他臉上的手，“救了就是救了，我還沒報答過你呢。”
雲青看著他，起了逗弄的心思，挑眉問道“還說報答我，那怎麼這段時間我讓你陪我一起睡你都不願意？”
這些天雲青一直住在秦屹的屋子裡，可他自己卻住進了偏院，說什麼也不和她住一起。
在人前也儘量不和她親密接觸。
雲青有時候想抱抱他，他都要將人全部屏退以後才願意。
秦屹臉頰瞬間發燙，看著雲青直勾勾的眼神，歎了口氣，“太過親密，傳出去對你名聲不好。”
他是男人，倒是無所謂，可她是女子，總是會被人指指點點的。
而且她行事大膽，不拘小節，秦屹也是真不敢跟她住在一個屋子裡，誰知道會發生什麼。
雲青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彆人怎麼說我又不在意。”
秦屹認真道“我在意！”
他聽不得彆人說她不好。
雲青繼續逗他，“救命之恩，不是要以身相許嗎？那你什麼時候許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