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淵絲毫不客氣,蔑視道“因為你蠢!”
衛子期聞言先是一怔,隨後眼裡閃過憤怒不甘。
可還是什麼也不敢說,又隻能不甘心垂了頭。
沈淵繼續道“上官毓靈是什麼身份,衛兆豐已有家室,哪兒敢隨意招惹?若沒成功,如你一般惹一身騷,豈不是得不償失。”
沈淵嘴越來越毒,“你憑什麼認為京都第一才女放著大把的青年才俊不挑,會看上你這麼個要什麼沒什麼的貨色?”
衛子期垂著頭,身上痛,心裡更痛,狠狠握著拳頭。
“也就你蠢,被衛兆豐當槍使,不過看你是衛家遠親,若得了手,可為他衛家助力,否則,你以為衛兆豐會與你這種人結交?”
“本少卿可查過了,那日,衛兆豐可是出了城門的,有人還在護國寺見過他,你猜,他乾什麼去?”
衛子期一呆,心裡漸漸涼透。
他沒跟衛兆豐說過自己那天的計劃。
衛兆豐難道在監視他?
“陛下一鬆口說要賜婚,衛兆豐就來找你,攛掇你儘快拿下上官毓靈,存的什麼心思,你好歹是個舉人,不會不懂吧。”
衛子期早已明白,衛兆豐就是故意選中他的,不甘道“我也是衛家的人。”
沈淵見他蠢得升天,語氣更加鄙夷,“選你就是因為你是衛家人,得手了上官祭酒自然會賣衛家麵子。”
“但是,”沈淵說得殘忍,“既然他當日都去了護國寺了,本少卿可不認為,你還能得手!”
衛子期瞪大了眼。
沈淵冷笑,“便宜你,不如便宜他自己。上官毓靈,可也是個家世不錯的美人。”
衛子期還有什麼不明白,他就是衛兆豐的馬前卒,用來送命給他鋪路的。
沈淵見他一臉呆滯,也不再多說,瞄了一眼轉角若隱若現的捕快衣角,聲音大了些。
“既然你說衛尚書家的公子與你有舊交,是他與你介紹的上官小姐,還挑唆你雇傭強盜擄人,那本少卿自然是要上門求問真假的。”
衛子期呆呆的,毫無反應。
沈淵蹲下,用極低聲音道“本少卿已將你母親轉移到大理寺安全的地方,衛子期,你可得好好想想,是受誰的教唆。”
衛子期回過神,呆滯看著沈淵離開的背影。
沈淵心情極好回了府。
路過西市時,還特意繞路去了李晚棠的拂春堂。
一進醫館,忍冬就說自家小姐和沈小姐在後院。
沈淵也不讓她去叫,自己輕車熟路往後院走。
還沒走過去,就聽到李晚棠的驚呼,“小悠你在胡說什麼,我怎麼可能喜歡你大哥!”
沈淵頓住腳步,在門口站定,側耳傾聽。
隻聽沈悠說道“青青說你看上我大哥了,是不是?”
沈淵勾唇挑眉,雲青眼睛還真毒,就見了一次就看出來了。
李晚棠差點被沈悠嚇死,直接否認三連,“我不是,我沒有,你彆亂說。”
沈悠懷疑道“你沒有你臉紅什麼?”
“我哪有?”
李晚棠忙去捂自己的臉,燙得很。
沈悠嘴巴不饒人,“就有,晚棠,我大哥又沒哪裡不好,喜歡他又不丟人。”
李晚棠被戳中心事,眼神飄忽,矢口否認,“他,他就是不好,嘴巴又毒,心眼又小,又凶又惡,誰瞎了眼會看上他!”
門後的沈淵瞬間黑了臉。
沈悠懷疑打量李晚棠,試探道“那你不喜歡我大哥,我真撮合他和毓靈了?”
李晚棠重重扯著手裡的藥材,裝作不在意道“你撮合唄,我又不是他什麼人,哪兒輪到我管。”
沈悠看著李晚棠不自在的樣子,開始有點相信雲青的判斷了。
“沈少卿,你怎麼不過去呀?”
忍冬的聲音響起,李晚棠後背一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