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涼使臣即將進京議和朝貢。
東齊這些年國力漸盛,不僅北涼,連南邊的部族也表示願每年朝貢,以求安定。
南邊最大的荊林族此次也派了部族繼承人前來東齊京都朝貢求和。
一時間要接待兩波人,還習性各不相同,鴻臚寺忙得不可開交。
秦屹久居北方,承元帝命他負責接待北涼使臣,安王秦樟就負責接待南邊荊林。
安王傷勢還未大好,信王妃出身南邊世族,秦望便自告奮勇協助安王接待南邊使臣。
秦屹還好,北邊都是打慣了的,一群手下敗將,他也不放在心上,任由鴻臚寺派來輔佐的官員一力操辦。
他如今隻專注在查雲青被追殺一事。
她隻說她去過信王府,離開內城之後便遭到了今宵閣天一的追殺,後來忘川走了,那五個黑衣人就來了,應該是天一派來的。
雲青趴了兩天,今日好了些。
“信王府太安靜了,我在府中轉了一圈,暗衛親兵都沒有。”
秦屹道“信王叔終日侍花弄草,信王妃是世家出身,府中規矩多,信王叔無實權,沒有親兵。”
“可我當晚隻去過信王府,天一要殺我,如果不是因為這件事,就是因為我救了秦述壞了他的事?”
雲青更偏向信王有問題,畢竟如果是因為秦述的話,帶回小院的時候忘川應該就會殺了他。
雲玄問道“這段時間你和忘川在一起可好?”
雲青點了點頭,“還好。”
秦屹道“小三說你被那壞人割了肉?怎麼回事?”
“是中了天一的毒鏢,他給我剜肉祛毒。”
秦屹聽得心裡發酸,“你就待在王府哪兒也不要去,王府有親兵,你隻要待在這兒,不會有事的。”
雲青不願與他爭論,點了點頭。
秦屹想著雲青的話,還是派人著手去查信王和秦望。
李晚棠和上官毓靈很快從雲州趕了回來,直接到了成王府。
李晚棠替雲青檢查了傷勢,重新配了藥。
背上傷口縫的歪歪扭扭,一看就是外行。
李晚棠看著雲青後背的新舊傷疤也有些震撼。
以前隻看到她長得仙女下凡似的,人又好相處,想來一定一路順遂,誰知道竟然受了這麼多苦。
忍冬眼圈一紅,又開始落淚。
上官毓靈站在屋外,眼睛忍不住往雲玄身上瞟,她還有話想跟他說。
李晚棠出來歎了口氣,秦屹心都被提到嗓子眼。
“就是外傷重,按時上藥,傷口長好了就沒事了。”
秦屹聽了又進了房。
李晚棠說完又看著吊著左手的雲玄,“雲玄公子,你手怎麼了?”
雲玄指了指沈淵,“他打的。”
李晚棠驚愕看著沈淵。
沈淵翻了個白眼,“他自找的。”
李晚棠無語,又給雲玄的手檢查了一遍,眉頭越皺越緊,“誰給你包的?”
雲玄還沒反應,沈淵先急了,“怎麼了?沒包好?”
“骨頭都沒固定住,長歪了。”
當時雲玄為了招搖過市,跑的遠,隨便選了個醫館,誰知道那大夫學藝不精!
沈淵心都涼半截,愧疚看著雲玄。
李晚棠道“沒事,還能救。”
沈淵忍著火氣看她,“你下次說話彆說半截!”
李晚棠指了指雲玄的斷臂“把手打斷了重接。”
沈淵驚在當場。
雲玄將手往他前麵一放,麵無表情道“打吧!”
沈淵額頭青筋直跳,現在知道他就是自己親弟弟,他哪兒能下手?可不打骨頭又長歪了。
還沒等沈淵糾結完,李晚棠又說了,“不用他打,我給你砸,萬一他下手沒輕沒重,把你好的骨頭都打斷了就得不償失了。”
雲玄點了點頭,將手放在桌上,“有勞大嫂了。”
李晚棠拿著錘子的手差點砸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