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全身黑衣裹著的人從黑暗中躍出,打亂了三對一的陣型。
四周護衛要衝上去,根本無從下手。
那女子得了空檔朝一邊閃身而出。
後來的黑衣人纏鬥住三人,護衛們圍上那女子。
蕭英然目標隻在那女子,得了空就跑了過去。
雙拳難敵四手,層層護衛下,那女子被打得快靠近牆角。
餘光瞥到一旁的沈悠和上官毓靈,一刀逼開眼前的護衛,朝兩人而去。
沈悠會些功夫,將一直擔心雲玄的上官毓靈護在身後。
那女子功夫不低,沈悠不是她的對手,被她抓住肩膀,準備動手挾製。
沈悠手腕一轉,袖箭直直射入那女子肩膀。
肩膀吃痛,不得不放開沈悠,用力一甩,將她推開了些。
上官毓靈正好暴露眼前,短刀橫上,不顧肩上劇痛,架在了上官毓靈脖子上,喝道“再動我就殺了她!”
沈悠驚惶叫道“毓靈!”
四周護衛停了手,不敢上前,舉著刀不敢輕舉妄動。
那黑衣人打退雲玄和木臉,幾個起躍來到那女子身後,沉聲道“走!”
那女子抵著上官毓靈的脖子,拖著她往後走,袖箭還插在肩上,“不許動!”
脖子沁出血來,帶來刺痛,上官毓靈僵著脖子,一動也不敢動,哭也不敢哭。
李晚棠緊急在給秦屹止血,也顧不上這邊的情況,沈淵也不敢離開。
雲玄踩著步子朝那女子移動,給木臉男人一個眼神,手收在身後。
木臉男人扔了刀,抬起手,示意那女子放心。
那女子見他扔了兵器,護衛也都不上前,鬆了口氣,看了身後黑衣人一眼。
就是這時,雲玄迅速抬手一鏢,紮入那女子手腕。
短刀脫手,雲玄快步上前。
那女子抬手忍著劇痛想結束上官毓靈的命,奈何木臉男人已至眼前。
雲玄一把拉過上官毓靈,木臉男人抽出腰間匕首紮了過去。
身後黑衣人拉了那女子一把,射出幾枚飛鏢。
木臉男人閃身躲開。
那黑衣人提著那女子就一躍而起,跑了。
上官毓靈被雲玄扯在懷中護著頭,背對著黑衣人,隻聽到“噗”一聲,接著是雲玄的悶哼。
隻一瞬間,雲玄又將她放開,伸手拔下了後背的飛鏢,拿在手裡,看著黑衣人消失的方向。
上官毓靈看到他後背衣袍上浸出的血跡,慌了神,眼裡迅速蓄起眼淚,順著臉頰流下來,臉上都是自責,拉著他的衣袖,“你怎麼樣?都是我沒用,連累了大家。”
“沒事。”
雲玄扯回自己的衣袖,朝秦屹走去。
他臉色蒼白,已經暈了過去。
“大嫂,他怎麼樣了?”
李晚棠還按著他的胸口,“失血過多,我緊急按壓止了血,先抬到醫館去,還得上藥包紮。”
也不耽擱,沈淵抱起秦屹,李晚棠按著他胸口朝最近的醫館走去。
其他人緊跟其後。
在醫館找了藥,拿了針線,李晚棠熟練替他縫合。
來不及用麻沸散,秦屹疼得醒了過來,李晚棠安慰道“刀口深,但是不長,幾針就好了,忍耐一下。”
秦屹睜眼看著屋頂,汗水模糊雙眼。
他在戰場這麼多年,受過那麼多傷,大多都是骨上箭傷,即使縫合,軍醫都會用麻沸散,並無多大痛苦。
如今生生忍著縫合,竟然這樣疼痛。
李晚棠手法嫻熟暫且如此,上次他一個外行替她縫合刀傷,比他的傷口還長,她該有多疼啊。
眼眶發酸,眼睛發紅,眼前一片模糊。
收好最後一針,上好藥包紮好,李晚棠呼出一口氣,“還好沒傷到心臟,隻是失血過多需要養一養,不用擔心。”
秦屹手掌也被短刀刀刃刺傷,李晚棠又替他上了藥。
之前吩咐醫館大夫熬的傷藥也熬好了,端過來就讓秦屹先喝了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