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婉兒也覺得自己能行。
她跟在茵茵身邊,隻要把注意力放在茵茵身上,彆的圍觀視線和竊竊私語就都不重要了。
茵茵和人群外的白澤對視一眼,白澤很快隱去了身形。
茵茵則是領著錢婉兒,慢慢悠悠的從人最多的地方出了城。
許是因為有茵茵光明正大的帶著,反而沒什麼人敢湊到跟前來。
待到出了城,茵茵稍稍警惕了幾分,隻是在錢婉兒麵前,她還是表現如常,看不出半分差彆。
不出茵茵所料,她們出城後,不過行了五裡,就有人攔下她們的去路。
為首的蒙麵人說“我家主人無意與瑤池宮為敵,還請女俠行個方便,留下錢小姐。”
“在我麵前,要留下我的弟子,”茵茵輕笑一聲,“敢說這樣話的,你還是第一個。”
“女俠這是不肯了,”那為首的蒙麵人做了個手勢,擋在麵前的其他人就都攻了上來。
這種正大光明的手段,茵茵是最不怕的,她坐在馬上,隻平平揮出一劍,就把擋路的人都斬落了。
錢婉兒握緊了手裡的韁繩,眼睛亮晶晶的,舍不得從茵茵身上移開半點。
茵茵看得好笑“可嚇著了?”
錢婉兒趕緊搖頭“有師父在,我是半點也不怕的。”
茵茵見她沒有勉強之意,才下馬檢查這些刺客。
幕後之人十分謹慎,這些刺客身上並沒有明顯的令牌、印記,就連衣裳料子也是普普通通,連帶著方才為首同茵茵說話那個,也是如此。
顯然,他們是做好了若茵茵不留下錢婉兒,就直接動手。一旦“誤殺”了茵茵,也不給瑤池宮半點找到仇家的機會的準備。
隻可惜,他們動手前沒好好打聽清楚茵茵是誰。
憑這點能耐,想留下茵茵,那是癡人說夢。
一無所獲的茵茵並沒覺得失落,帶著錢婉兒前行一段距離,停了下來。
錢婉兒下馬後問“師父,我們是要等人嗎?”
她想了想又說“是等師丈?”
茵茵點點頭,並沒繼續說白澤的事,而是簡單同錢婉兒提了些瑤池宮內的事。
等茵茵差不多說完,白澤也到了。
白澤來到茵茵身邊,遞給她一塊牌子“那個知府說是一位王爺的使者下的令,具體是誰他不肯說,但我在賊匪的軍師身上找到了這個。”
要說這件事和一位王爺有關,茵茵便立刻想到了一個人。
三公子。
先帝已經去世,太子登基,三公子這會兒有再多的心思,也都收了起來,乖乖做一個好皇弟。
等再將白澤找到的牌子拿到手上,茵茵心裡就已經確認了八分。
這牌子上的花紋雖然看上去和皇家沒什麼關係,用的也不是護國山莊的標識,但茵茵曾在三公子舊年所用扇子的一片扇骨上看到過一模一樣的。
錢婉兒上前問“師父,那要害我家的惡人是誰?”
“知道得太早,也未必是什麼好事,”茵茵道,“你這會兒可沒能力報複回去。”
“看來那背後的人身份一定不同尋常,”錢婉兒話語中帶了幾分堅定,“可是師父,我還是想知道。”
“知道了是誰,我才好努力學,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