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舒舒歎口氣,“我們得了他的好處,將他重新安葬吧,不知他為什麼把自己葬在這裡不葬在崖底。”
季蘊浩什麼也沒說,往旁邊的耳室走去。
覃舒舒跟在季蘊浩的後麵突然說了一句,“他是怕秘境被發現,那崖底會被發現,然後自己的遺體會被挖出來……”
季蘊浩停下腳步點了點頭。
覃舒舒呆愣愣地站在那裡不知所措,“那還是遵循他的遺願吧,在這耳室放置,再放個複合陣盤。”
季蘊浩點點頭,“在那洞口處放個幻陣,給族長說清楚。”
覃舒舒點點頭。
在兩個耳室裡,一邊是空的,另一邊放著玉簡、古書,還有兩個煉丹爐。
覃舒舒不客氣地收下一半,給季蘊浩留下一半。
季蘊浩給耳室裡刻下清潔陣,覃舒舒將棺槨放出來,將棺槨裡麵打了個除塵術。
季蘊浩見狀,在棺槨內部也刻下清潔陣。
覃舒舒給這人打個小法術穿上一套法衣。
整理好一切兩人回到另一邊的耳室,覃舒舒翻看著那些玉簡和古書,翻完也沒有找到有關此人的隻言片語。
季蘊浩也拿出玉簡和古書查看,找到一本薄薄的冊子。
冊子封麵什麼也沒寫,但裡麵是一個人的自傳。
自傳寫得很簡略,此人叫周大鵬,乾淵大陸東部旗勝洲天元宗管轄下,一個三流宗門裡的修士。
他母親周琴是一個普通人,家住流仙山下的下河村。
一日上山砍柴時,救下一位身著黑衣受傷的男子。
男子雖身穿黑衣,但布料華貴異常,周琴將他放在山腰木屋裡,天天來給他換藥喂水。
一來二去,兩人有了感情。
男子傷好了並沒有走,住在木屋裡。
後來,周琴懷孕,男子丟下周琴走了。
周琴幾個月後,生下一個男孩。男孩出生時有一雙如貓般的耳朵。
這模樣,周琴更不敢回家了,於是翻了幾座山到另一個村子住了下來。
男孩一歲後,那雙耳朵才變成人耳,但每當他情緒不穩依然會顯現出來。
所以,周琴帶著孩子一直遠離人群。
孩子被周琴教養得很好,知道自己的身世,很懂事,和母親相依為命。
等孩子十歲時,仙徒招新大會上,測出火木雙靈根。
他卻不敢進玄天宗那樣的一流宗門,也不敢進天元宗這樣的二流宗門。
他表現得畏畏縮縮,誰也沒看上他。
大會過後,他自己找上一個三流宗門,因為靈根的關係,被勉強收下了。
等他築基下山去看望母親,發現母親被野獸咬死,但卻有靈力波動。
一直與母親相依為命的他幾近瘋魔,將半座山差點夷為平地。
當然,他瘋魔的時候,現出本體,是一隻體型碩大虎頭人身的怪物。
這一幕,剛好被附近來救援的修士看見,被稱作魔物,一路逃竄逃到西域。
然,在一次被追殺時,誤入此地。
他身為半靈獸,在打鬥逃命的過程中覺醒了血脈,從此用傳承修煉,更是一日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