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楚狼狽至極,眼裡隻剩下驚恐。
怎麼可能?
這姑娘骨齡不超過十六歲,和魔主打了五天五夜,和秋敏又打了兩天,還這麼強悍。
怎麼可能呢?她都不累的嗎?
他感覺五臟六腑都碎了,經脈也有幾處碎裂。
他丟不起這個人,不能讓人知道自己的傷有多嚴重。
更可氣的是,這種傷必須得用九階大還丹或者九階複元丹,不然,定會留下暗傷,飛升的時候……
他扒拉自己的收藏,默默吃下一顆八階複元丹,慢慢地站起來,整理好表情,淡淡地看向覃舒舒。
人群中並沒有人敢議論,隻靜靜地看著。
包括剩下六個宗門渡劫長老,也沒有任何表示。
古月連連搖頭,很是可惜,這麼好的機會,就這麼沒了。
覃舒舒根本不想理他,她渡劫巔峰打渡劫後期的宗楚,戰勝根本沒有懸念,隻不過動用了血脈之力一擊製勝。
她放出齊沐白,交到焦急的劉浩然手中。
此時齊沐白的藥力已經吸收,恢複的差不多,也醒了過來,看到嘴角掛血的宗楚,點點頭,還是小師妹好,給自己報了仇。
他道“師父彆擔心,是徒兒大意了。”
劉浩然查看完齊沐白的身體,拍拍他的肩,轉頭皺眉看向宗楚。
他放開齊沐白,一下子衝過去掐住宗楚的脖子,“你想毀了我兩個徒兒?你想聯合其他人殺了我們!”劉浩然咬牙切齒。
宗楚內傷沒好,經脈滯塞正在查看身體,沒有注意到,更沒有想到,劉浩然突然發難。
他一時動彈不得,更沒理由解釋,勉強漲紅著臉發出嘶啞的聲音,“你想在眾目睽睽之下傷我嗎?”
劉浩然氣得大吼,“你能做我為什麼不能?”
他又加大了力道,掐得宗楚的脖子咯咯吱吱地響。
如果不是同階,此時宗楚的脖子已經斷了。
不遠處的人群安靜如雞,一切發展的太快,誰也沒想到,事情突然會變成這樣。
允天問在心裡罵宗楚廢物,下毒手這麼明顯,還暴露了心思,他在一旁沉思著。
肖柯歎口氣,站出來打圓場,“莫動氣,你們也出氣了,連著兩場輸了,還用比嗎?我們說好的,二十顆荼蘼丹,我們這就去湊靈石,湊夠靈石,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如何?”
肖柯氣質儒雅,一身正氣,十足帥氣的偽君子。
劉浩然笑笑,“剛才你為什麼不打開擂台?我們出氣,事情就結束了?你確定我們會輸嗎?”
劉浩然搖搖頭,他已經問過覃舒舒幾人,包括季蘊浩在內都不想再打擂,也不想賣荼蘼丹給這些人。
肖柯一愣,他沒想到劉浩然會這麼直接地拒絕。
他低下頭神識快速與另六位渡劫商量。
片刻後,六位渡劫,齊齊將劉浩然幾人圍了起來。
宗楚動用法器,‘嗖’的一下,脫離劉浩然,與肖柯幾人站到一起。
宗楚一臉的惡毒,他換了一身法衣,吃了解毒丹,重新變得玉樹臨風。
齊月眼中是占有和掠奪。
秋敏站在幾人身後,他隻想要一顆荼蘼,為飛升尋一個保障,如果對方不賣,他也得和眾人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