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妍在早會時說起好久不見白蕊姬和黃綺瑩,想和弘曆琅嬅一起去看看,其餘嬪妃也附和著點頭。
蘇綠筠有些擔憂,“按理說,玫貴人都要生了,永和宮裡怎麼一點動靜也沒有。”
琅嬅知道再瞞下去怕是會有人生疑,讓素練抓了小祿子審問。待白蕊姬出了月子,稟報了李金桂和弘曆召集了眾人來了長春宮。
“今日叫大家來,是因為宮裡出了一件大事,有人在玫嬪和儀貴人的食用的魚蝦裡下了朱砂。”
聽見這話全場一片嘩然,隻有金玉妍敏銳察覺到了“玫嬪”兩個字,不由得眯了眯眼睛。白蕊姬身量嬌小,今日又穿的厚一下子還真看不出來是否把孩子生下來了。
蘇綠筠擔心地看向白蕊姬和黃綺瑩,二人明顯是知道了這件事麵上帶著刺骨的恨意。
黃綺瑩摸了摸肚子,她和白蕊姬同在慈寧宮,白蕊姬生產的慘狀她是知道的。雖說太醫都講影響微乎其微,但女子生產本就九死一生,誰又說得準。看著叫喚都小聲的璟姝,黃綺瑩怕的不得了,她寧願自己有問題也不願意孩子出事。
“好在及時發現,太後娘娘慈心照顧兩位妹妹。玫嬪平安生下公主晉為玫嬪,玫嬪的公主隻是有些孱弱。儀貴人發現早並無大礙。”
金玉妍有些誇張地左右看看,“喲,宮裡竟然有這種毒婦,嬪妾真是有些害怕,好在二位妹妹沒事。”
如意看著亂哄哄的一切麵無表情,有些厭煩地看著腳下的地板,這就是富察琅嬅管理的後宮,有人對孩子下手都不知道。若是她照顧玫嬪和儀貴人,定不會讓人在眼皮底下下毒害人。
琅嬅將眾人的表情儘收眼底,找尋著蛛絲馬跡。
“今日你們出來後,本宮派人搜尋了你們各自的宮室,想了很快就有結果了。”
“回稟各位主兒,奴婢在某位主兒的宮室裡發現了這個。”素練快步走了進來,遞上來一個小鐵盒和一幅畫。
弘曆接過鐵盒來打開一看裡麵全是朱砂,畫一打開裡麵的紅梅也掉出了一點點朱砂,“這上麵是,沉水香的味道。”
如意聽見沉水香,猛然抬頭看見弘曆手裡的正是她的畫料,那是她的畫和畫畫用的朱砂!
宮裡隻有如意一個人喜歡沉水香,眾嬪妃驚疑不定看向如意,阿箬皺起了眉頭有些擔心惢心。
李金桂看著眾人聽見沉水香就懷疑起如意,不由得扶住了額頭。沉水香是她如意一人所有嗎,宮裡這麼多人不能彆人用了,隨便拿一點沉水香薰一下盒子不也有味道了。
“正是在延禧宮西偏殿發現的。”素練回話。
“皇上!這朱砂是嬪妾畫畫用的畫料,嬪妾為玫嬪和儀貴人有喜特意畫了寒梅送去,那畫是嬪妾練手的,這件事後宮的姐妹都知道啊!”如意連忙解釋。
“皇上,那常在確實送過畫給玫嬪和儀貴人,嬪妾當時也在場。”高曦月想了想還是說了出來。
“去找!”弘曆重重放下了茶杯。
不一會兒,素練就帶來了兩幅畫。弘曆伸手一摸,指尖上頓時出現點點粒粒的朱砂。
“那常在,你如何解釋?”弘曆臉色陰沉。
“你當日送畫原來是打著這個目的,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害我的孩子!”黃綺瑩用手指著如意。
“嬪妾,嬪妾沒有做過。。。”如意有些驚慌。
李金桂當真忍不住想尖叫了,這宮裡的人到底都怎麼了,一碰上如意就開始不正常。朱砂確實是畫畫的材料,乾了之後有所剝落也是正常。
目前知道的是魚蝦被下了朱砂,能讓人中毒這計量可不少。這畫裡的又能有多少,又在她們各自的宮裡放著,難不成是朱砂自己長腳跑到魚蝦裡去。
“皇後,除了這些可有其他人證?”李金桂勉強按耐住性子。
琅嬅看向素練,素練將衛臨江與彬與惢心帶了上來,看見惢心如意呆住了直直看著惢心。
“回稟各位主兒,微臣在禦膳房喂食魚蝦的地方發現了大量的朱砂。”衛臨回話。
素練看了一眼江與彬補充到“奴婢查看了內務府的記檔,並沒有領取朱砂的記錄。反而是太醫院的記檔上有那常在身邊的惢心找江太醫支領的記錄。惢心也承認是那常在說是要畫畫,讓她去太醫院拿的朱砂。”
“回皇上,那盒朱砂確實是那常在讓奴婢去太醫院拿的,可那常在確實沒有用來害人啊!”惢心雖然恨如意卻也不願意汙蔑人。
“惢心,那常在有沒有用來害人你應該不知道吧,畢竟那常在許久不讓你近身伺候了。”金玉妍緩緩搖著扇子,像捕獵中的美女蛇。
“喲,這說來也奇怪。惢心被那常在不喜好像是惢心從慎刑司回來的時候開始的,惢心因為什麼進的慎刑司來著。”金玉妍帶著笑容看著白蕊姬,“好像是玫嬪疑似被那常在用白花丹下毒了,惢心是為了給那常在自證清白才進去的。”
白蕊姬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去,目光驚疑不定地在如意、惢心、江與彬身上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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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想,不管是那常在為了泄憤下毒還是惢心為了報複好像都說的通呢。”金玉妍又轉向江與彬,笑容變得有些詭異。
“可是怎麼這麼巧事事都有江大人呢,江大人為玫嬪安胎想做些什麼應該也很方便吧,也沒有人懷疑皇上安排的太醫有問題。為儀貴人安胎的太醫並不是江大人,好像儀妹妹就沒這麼嚴重呢。隻是不知道與江大人合謀害皇嗣的究竟是惢心還是那常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