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裡啪啦……”
“砰~”
“劈裡啪啦……”
“砰~”
鞭炮在南蠻人的身上炸開,驚得他們上躥下跳。
雷子在積雪中震耳般的炸開。
驚的馬匹馬蹄高高揚起,踐踏在南蠻人的身上,隨後紛紛跑出戰場。
一匹馬跑了。
就有兩匹馬跟著跑了。
接著成群的馬踐踏著南蠻人的士兵,四散奔逃。
鞭炮濃煙滾滾。
嗆得南蠻士兵們眼淚直流,根本睜不開眼睛。
他們既要躲避自己馬匹的踐踏,還要躲避敵軍的攻擊,手忙腳亂。
慌亂中,南蠻人已潰不成軍。
望樓上的唐糖,根本不敢細看戰場上那觸目驚心的屍體。
她隻能眯著眼睛,小心地瞥上一眼,竟忍不住乾嘔起來。
戰爭很殘酷!
此時的鞭炮聲卻如音樂般悅耳,帶著一絲新的生機。
士兵們看到局勢扭轉,趁著南蠻人手忙腳亂之際,發起了猛烈的攻擊。
這是他們第一次在南蠻人的眼中看到對死亡的恐懼和對歸不了家的絕望。
“殺……”
玉國的士兵越戰越勇,他們從棉袍上扯下布條,把刀牢牢纏在手中,防止被南蠻人的蠻力震出去。
此刻,他們的滿腦子都是要殺得南蠻人片甲不留。
一直以來,都是他們被打得節節敗退,如今,終於揚眉吐氣一回。
刀疤臉也被塗山暻克製得連連敗退。
他的另一邊臉上,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皮肉翻卷,血流不止。
大刀插在地麵上,手掌撐在血水中,心中滿是絕望。
大勢已去,若負隅抵抗,隻會命喪在此。
不!
他還不能死!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刀疤臉抬起那殺紅眼的眼睛,冷冷一笑,幸好他留有後手。
大吼一聲,說了一句聽不懂的南蠻語。
南蠻士兵拽著一根繩子,繩子的另一端綁著一個腫如豬頭,鼻青臉腫,滿身血汙,身著單衣,身材瘦弱的男子。
他的雙手被牢牢束縛住,手腕因掙紮而血肉模糊。
刀疤臉獰笑著,拔起地上的刀架在男子的脖子上。
寒風呼嘯,在雪地上打著旋兒,風旋卷著瑟瑟發抖打著擺子的男子。
“白靖!是白靖!”唐宋老遠便認出並且大聲喊道。
一向沉穩的他此刻也是慌了神。
塗山暻眼底猩紅一片,克製著滿腔的怒意。
南蠻人竟折磨的白靖沒了人形!!
男兒陣前不卸甲。
他毅然地卸下盔甲,脫下棉袍。
將棉袍拋向白靖,棉袍穩穩地落在他的肩頭,為他遮住些許寒冷。
刀疤臉隻覺得塗山暻這玩意兒是不是傻??
竟能把棉衣脫給這小子穿!
他們南蠻人生長在極寒之地,皮肉抗凍、但也不會將自己的衣服給同伴穿、讓自己受凍。
這個舉動讓他覺得玉國人怎麼都跟傻麅子一般。
那便利用他那傻缺的惻隱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