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山暻的臉色依舊透著蒼白,毫無血色。
但起碼命還在。
“已無大礙,躺的久了,身子都僵了。”
他的聲音依舊虛弱不堪。
唐輕一想起他方才身體是真的差點“僵”了,鬼門關走了一趟,以後定會是否極泰來,大富大貴的。
塗山暻不顧身體虛弱,挪動著就想下床。
唐糖眼疾手快地上前,手緊緊握住他的胳膊,沒好氣地說“你就不能惜命點嘛,你可知剛才你的心臟都停止了跳動。
塗山暻望著唐糖輕扯嘴角,目光柔和了幾分。
“方才在下身處迷霧中,聽到你的喚我的聲音,謝謝你。”
“謝我乾嘛,是你命不該絕,是老天不收你。”
話雖這樣說,塗山暻感受的她的關心與擔憂。
“唐糖我得回去。”
唐糖生氣他的固執,卻又理解他的牽掛。
“你剛做完傷口縫合手術,必須住院幾日的,傷口要是感染發炎那可是要命的。”
唐糖的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分。
看到塗山暻眼中的堅持,唐糖的心還是軟了下來。
妥協道“現在不行,你這個樣子出去,肯定會被護士扣下來的,半夜時分無人時,我帶你回去,我知道你擔心將士,不過南蠻人元氣大傷,不會立刻發動進攻。”
見唐糖如此說,塗山暻便不再堅持。
唐糖扶著他在床上躺好。
塗山暻滿心裝著將士們的安危,又想到白靖還在南蠻人手中,心事重重地睜著眼睛,一眨不眨
唐糖坐在窗邊的沙發上,在雲裳的漢服館為塗山暻下了一單古裝。
總不能半夜穿著病號服出去吧,那就太引人注目了。
一個小時後。
閃送就到了醫院的門口。
唐糖不方便出去,就打賞了閃送小哥66元,讓小哥直接送到病房門口。
閃送小哥一單賺十元的跑腿費,這一下子收到巨額打賞自是樂意效勞,跑得飛快。
滿天的星河如同厚重的帷幕壓了下來,城市的霓虹燈陸續亮起,五彩斑斕。
護士查完房後。
塗山璟接過唐糖手中的衣服。
唐糖轉過身,臉色微紅。
脫衣簡單,可這穿衣動作牽扯太大,拉扯到了傷口。
“嘶——”
唐糖擰眉,這還是她第一次聽到他因疼痛而出聲。
自己離開前他應該就已經受傷了,他還能麵不改色地攔腰抱自己。
如今傷口已經縫合了,卻忍不住哼唧了起來。
嗯。
將軍也是人,也會疼。
也有矯情的一麵。
唐糖索性直接轉身,走到塗山暻的麵前,垂著眸子“我幫你。”
塗山暻的耳尖瞬間泛紅,臉彆向一邊,不敢看同樣耳尖泛紅的唐糖。
這是第一次女子為他穿衣。
緊張到喉結不自覺地滑動了一下。
唐糖偷偷瞄了一眼那人精壯的胸膛和精瘦的腰。
膚色過分的白,比自己還要白。
天啊!
古代沒有健身房,可這誘人的腹肌卻真真實實的,讓她忍不住想摸上一把。
紅唇緊咬,這家夥真是有料。
這要是摸上一把,嘖嘖嘖……
手感定是不錯的……
自己從沒對任何一個男人產生這種不由自主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