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位。
小聲嬉笑的南蠻士兵,三人站成一排,撩起袍子準備窩尿。
還比賽誰尿得更遠。
“你丫的不行啊,哈~”其中一人放肆地嘲笑著。
然而,還沒等他們笑出聲,三人就齊齊栽進自己的雪尿裡。
甚至那褲子都沒來得及提起,瞬間就沒了氣息。
不遠處窩在雪地中的唐糖趕緊閉上眼睛。
“我沒什麼都沒看見,沒看見,我不要長針眼呀,我要看的是像將軍……”
額!
又想偏了!
她像一隻輕盈的小貓,壯著膽子悄摸地靠近帳篷,撩起一角,帳篷裡黑乎乎的,啥也瞧不見。
這怎麼找人?
放下簾子一角,她在自己隨身的小背包裡翻找著。
她是記得有一個夜視儀的。
空間窄小的背包,怎麼就摸不到呢?
終於,她摸到了像眼鏡一樣的夜視儀戴上。
再次掀起簾子一角。
不是!幾個摳腳大漢,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
上百個帳篷,這得找到啥時候?
她小心翼翼地探查過十幾個帳篷,卻一無所獲。
就在她躡手躡腳地抬手撩簾子時,身形魁梧的南蠻士兵,顛三倒四地快一步撩起簾子。
她嚇得魂飛魄散,驚得連忙卷起白色披風蓋過頭頂,迅速貓著腰蹲好,心臟砰砰砰地狂跳不止。
“嘩啦啦……”
唐糖聞到那一股子騷味,她緊緊捂住口鼻,生怕下一秒就忍不住吐出來。
聽著聲音,這丫的竟尿在她旁邊。
會不會嗞自己身上啊~
哭死!
“去瞅瞅那個玉國軍醫活著沒,可彆給凍死了、弄死了。”
唐糖聽到這話,心中猛地一激靈,真是送上門的消息,跟著他就能找到白靖。
士兵緊了緊褲腰帶,哆哆嗦嗦地朝著不遠處的營帳而去,進入片刻,就又折回。
“不愧是軍醫,命真大,這都凍不死!”
待自說自話的南蠻士兵進了營帳內。
唐糖嫌惡地扯了扯披風,這一刻她是想扔在原地的。
可扔也扔遠點,可不能便宜他們。
唐糖四處張望挪動身體,聽到有踩雪的腳步聲時,立馬鴕鳥狀。
接近營帳後。
她沒有著急進去,而是屏氣凝神觀察四周,確定沒有危險後,輕輕撩起簾子一角。
帳篷中,隻見一身穿她定製的棉衣的人躺在地上,身體蜷縮成一團。
床上睡著一個南蠻士兵,鼾聲如雷,背對著她。
還不等她進入營帳,南蠻士兵突然毫無預兆地起身,朝著白靖大步走去。
唐糖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透過那一絲縫隙,她的眼睛緊緊盯著士兵的一舉一動。
南蠻士兵極其粗魯地扒下了白靖的棉衣,迫不及待地套在了自己的身上。
那模樣就有種大人硬穿小孩子衣服的滑稽與荒誕。
“不錯!這玉國人的棉衣還真暖和,下次多砍幾個,扒下他們的棉衣,改成一件合身的,跟兄弟們也說說,多砍幾個人!”
說完,他大剌剌地躺在床上,繼續酣睡。
唐糖咬著嘴唇,憤怒到了極點“什麼玩意兒,那是人命,不是砍西瓜!!!”
她氣憤地捏了捏口袋中的一個東西,發出“吱吱~”老鼠的聲音。
南蠻人沒有任何動靜。
現在要麼她去搬救兵找唐宋,要麼就得自己想辦法解決這個南蠻士兵。
殺人?那是想都不敢想的。
她從小包中哆哆嗦嗦地拿出大功率的防狼棒和防狼噴霧。
深吸一口氣,摸索進了營帳。
唐糖輕手輕腳地湊近白靖的身邊,輕輕推了推他的身體。
掌心傳來灼熱的滾燙感,她立馬緊張地搭在他的額頭上。
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