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本官可是能喊人的!”
江宴嘴硬道,聲音顫抖,臉色漲紅,額頭上青筋暴起。
“那江大人可要好好想想,是你的侍從快,還是我的刀快!!”唐宋冷笑一聲,眼神不屑。
這傻子!!
“本官就是出來透透氣,該、該回去了。”
江宴嘴上雖然還強硬,但聲音已經明顯底氣不足。
說完撩起袍子就跑,腳下一滑,差點摔個狗吃屎。
眼神憤憤、好你個唐宋、本官定要你好看!
唐宋跟在江宴的身後,不緊不慢,江宴卻跑得更快了。
唐宋嗤笑“小短腿跑的還真快。”
江宴知道塗山暻手下的幾個副將驍勇善戰,做起事來跟瘋子一般。
若真的衝突起來,誰知道會做出什麼。
大丈夫自然能屈能伸。
腳下一滑,直接滑向馬車。
“砰!”江宴的身體重重地撞在馬車上,車窗都跟著晃動了幾下。
“哎呦!”江宴哀嚎一聲,直直地背倒了下去,身後的隨從手忙腳亂地伸手去接。
“砰!”砸得積雪飛濺起來,瞬間掩埋了他的臉。
江宴已經疼得開口不了聲,被侍從急急扶著起身,手扶著老腰,怒瞪著屬下。
最後被攙扶著進了馬車廂內,傳來哎呦哎呦的聲音。
唐宋站在主帳外,忍著笑意,臉憋的通紅。
江宴透過車窗一角白了唐宋一眼,你小子等著、看我不弄死你!
唐糖送走張起後,本想著穿回營地,看看白靖有沒有退燒,若實在是高燒不退,就帶回來。
她豁出去這張小臉,送到容琛哥哥的醫院。
拿著眉刀打算劃破手指時,手機的電話一個接著一個的打進來。
都是送貨師傅的電話。
後院側門的路上,車隊排起了長龍。
唐糖看著師傅們進進出出地卸貨,忙得不可開交,這一等天色就暗了下來。
車隊閃著紅色的車尾燈陸續離開後。
她粗略地算了一下賬,今日支出大概五十萬,目前就等著張起給她聯係好米麵油的工廠。
這些米麵油,也就能撐個幾天。
對了!
將軍手掌被燙了,得帶上燙傷膏。
唐糖將一些零碎的小東西放進行李箱中整理好,拖著行李箱來到玉洗前。
現在眉刀已經是隨身攜帶了。
食指已經被割了兩次,眉刀最終放在了中指上,心下一橫,鮮血滴落,她的身影消失。
安靜的營帳,突然一聲脆響,行李箱滾落在地。
唐宋聽聲,心猛地一顫。
掀起營帳簾子的一角,探了個頭進去,看到是唐糖的時候,腦袋縮了回去。
全身戒備,警惕地盯著馬車內燭火倒映出的人影上。
不敢有絲毫懈怠。
塗山暻負手而立站在輿圖前,目光沉思。
聽到聲響,側身轉過,嘴角輕勾,淡淡的笑意漾及一張臉。
“將——”唐糖隻喊出一個字,就看見塗山暻的食指放在唇前,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唐糖連忙捂住嘴,大眼睛裡滿是疑惑,但還是乖乖地不再出聲。
走去玉洗,扶起行李箱。
塗山暻長袖一揮,動作瀟灑流暢,燭火刹那間熄滅。
唐糖忍不住訝異、將軍果然好身手。
營帳上倒映著倆人的影子也跟著燭火熄滅而消失。
帳內隻有炭盆發出一絲微弱的光。
唐糖察覺粉塗山暻的謹慎。
黑暗中,她借著微弱的火光,摸索著靠近塗山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