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縷光照在雪麵上,折射出五彩的光斑。
大軍開拔前往寒江畔大營。
馬背上,塗山暻望向地平線上的升起的太陽,緊鎖眉頭,心中的憂慮如同沉甸甸的石頭。
他深知百姓的疾苦,而唐糖隻要源源不斷的傳送糧食便可以讓百姓解決溫飽問題。
“將軍,那一千鐵騎一直跟在大軍後,看來是要跟著我們去大營,若讓他們一直跟著,怕是——”
唐宋說話嘴邊都是白色的霧氣,他的眉毛和睫毛上都結了一層薄薄的霜。
塗山暻轉頭望去,隻見那一千鐵騎整齊有序地跟在後麵。
沐風坐在馬上,身姿挺拔,麵罩下的目光冰冷如霜。
“將軍,我去探探口風,他不是保護江宴的嗎?”
話音一落,策馬向著大軍的後方。
唐宋的馬與沐風的全身裹著銀色戰甲的馬並駕齊驅。
他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馬穿的戰甲,心中嘀咕著。
鐵騎又不上戰場,穿戰甲是為了凸顯“鐵騎”這兩個字?
不應該是給我們這些戰場廝殺的戰馬嗎?
唐宋的手撫摸著馬鬃,內心不滿的緊。
臉色也變得陰沉起來,儘量保持語氣客氣“那個沐統領,您所行是為護送江宴,他在玉城內,您這——”
言外之意,沒事跟著跟著我們乾嘛!
沐風斜睨一眼唐宋,那目光冷如刀。
沒有搭話。
唐宋嘴角抽抽,也不裝著了“你為何跟著我們大軍!”
沐風依舊一言不發,都不帶瞧他一眼,依舊冷冷的。
唐宋炸毛,這家夥也太目中無人了。
如果是皇上派來監軍,你倒是吱一聲啊。
跟個木頭人一樣。
他正要發作心中的不滿,塗山暻的聲音傳來“唐宋,回來!”
唐宋狠狠地瞪了沐風一眼,掉轉馬頭回到塗山暻身邊。
嘴裡還嘟囔著“將軍,這沐風一句話不說,要不是聽過他說話,末將還以為他是啞巴呢!”
塗山暻沉默,目視前方。
唐宋撓了撓腦袋,今早這是怎麼了?
一個兩個都不愛說話。
大軍繼續向著寒江畔大營前進,後麵的馬車上有傷者,行軍速度放緩。
到了傍晚時分,終於抵達了大營。
白日的日頭甚好,夜晚繁星滿天。
主帳內。
塗山暻眉頭緊鎖,來回踱著步。
思慮一番後,身影消失於玉洗內。
唐糖擦著濕漉漉的頭發,從浴室出來。
嘴裡還哼著歡快的歌兒。
我是一顆糖(一顆什麼糖)
我是一顆糖(一顆什麼糖)
我是一顆活力四射朝氣蓬勃
五彩繽紛的跳跳糖
跳跳糖
夢吧糖
跳跳糖
蹦吧楞吧楞吧吧楞吧楞
吧啦吧啦蹦蹦
身上的浴袍隨意鬆散地掛著,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肌膚。
唱的正起勁,冷不丁地直接撞到了一麵“牆”。
“我去~”唐糖痛呼出聲。
揉著被裝疼的鼻子。
哪來的牆?
本能地抬眼看去。
猝不及防的四目相對。
“將軍?”
唐糖驚得瞪大了眼睛,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幾步,慌亂中踩到了自己的拖鞋,整個人失去平衡向後倒去。
浴袍本就鬆垮,這一下動作過大,竟直接敞開了。
塗山暻見狀,眼疾手快,一個箭步上前,伸出有力的手臂攬住了唐糖的腰,將她穩穩地撈進懷中。
唐糖雙手抵在塗山暻的胸膛處,臉瞬間透紅。
慌亂地拉攏浴袍,眼神閃躲,不敢直視塗山暻。
唐糖咬唇,閉上眼睛,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暗戳戳道“糗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