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唐糖乘坐的航班穩穩落地。
剛出機場,她便急切地攔下一輛出租車。
司機一聽要去深山老林,滿臉不情願,那荒山野嶺的,萬一這姑娘心狠手辣劫財,自己這條命可就搭進去了。
唐糖接連攔了好幾輛車,都被拒絕。
她不禁有些煩躁,早知道就該提前聯係當地的租車行直接租一輛。
原本打計價器二百就能到的路程,她加價到了一千,這才終於有個司機願意拉她。
上車後,唐糖感激地對司機師傅說“大叔,我不是壞人,這是我的工作證。”
司機師傅笑了笑“小姑娘啊,我也是順路,要是不順路,可不敢拉你去那麼遠的地方。”
“我家就在那座山腳下,到了自家門口總不至於怕你謀財害命吧,再說我們開出租車的賺的都是辛苦錢,哪個不開眼喪良心的會搶?”
嘴上這麼說著,司機師傅還是用手機拍下了唐糖的證件照,發給了自己老婆。
一路上還發了好幾個定位給老婆報平安。
兩個小時後,出租車停在距離古墓十分鐘腳程的路邊。
司機師傅略帶歉意地說“姑娘,上麵山路不好走,你自己走上去吧,幾分鐘就到了。”
其實路並不崎嶇,出租車完全可以開上去。
唐糖明白師傅謹慎,背著背包下了車。
“姑娘,這是我的名片,今晚我在家,明天你要是回城就給我打電話,我給你算便宜點捎你回去。”
唐糖點頭接過名片,揣進兜裡,掏出一千塊現金遞給司機師傅。
司機師傅喜滋滋地接過錢,仔細檢查真偽後,確認無誤,這才調轉車頭離開。
唐糖順著山路走了十幾分鐘,一路上踩著凍的邦硬的雪塊,腳底打著滑,終於是來到半山腰的古墓。
這裡所有的工作人員已經全部撤回。
李叔說關於古墓的那個朝代,或許會添進曆史長河中。
離開時,他們在墓門處加了一扇門,由山腳下一位老師傅看守。
老師傅唐糖打開那扇門,她仰起頭,享受陽光灑在臉上暖洋洋的感覺。
“將軍,我來了。”
唐糖背著背包走進甬道中。
古墓中。
唐糖手一寸寸撫摸著冰冷的石棺,圍著石棺轉了一圈。
周圍彌漫著一股森冷的氣息,墓主是將軍,她心中的恐懼漸漸消散。
她深吸一口氣,將探照燈小心翼翼地放置在石棺上方,調整好角度,沿著墓壁緩緩踱步。
眼睛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腳下的地麵坑窪不平,偶爾會踩到一些碎石塊,發出一絲聲響。
除了石棺和壁畫,墓內空蕩蕩的,再無其他東西。
轉了一圈下來,毫無發現,唐糖不禁有些失落。
她靠著空棺坐了下來,喃喃自語,“將軍,請你告訴我,我該怎麼做才能見到你。”
說著,她打開背包,拿出玉洗放在石板上,“將軍,我多希望你能聽見我的聲音。”
與此同時,玉城一所宅邸的房間內。
塗山暻端坐桌前,手輕輕撫摸著玉洗修補過後的裂痕。
指腹上的血液順著裂痕蜿蜒落下。
裂痕吸收了血跡,玉洗內發出一絲微弱的光芒。
裂痕吸收了血跡,接著玉洗發出一絲微弱的光亮。
“將軍,你還活著嗎?”
“將軍,我還沒有親口告訴你,我喜歡你。”
“嗬嗬,我不想喚你將軍的,我想喚你的名字,就如同伯父伯母喚你暻哥兒……”
“可我又想與眾不同的稱呼,要不我喚你阿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