廝殺一日一夜,林雍將城中所有對林家出手的勢力一並清除,更是將他們家中的修煉資源儘數收入囊中,才是和一眾後續前來協助的林家人一同回到了林家。
回到林家之時,林家已然在重建,林家之中多有洞天強者,想要修複一間府邸並不是難事,除開傷勢實在過重之人,所有人都是參與了進去,靈鴻也在其中。
見林雍安全回歸,眾人皆是高興不已,見林雍想要出手相助,卻是全都搖了搖頭,更是讓林雍前去後院,也不說緣由,隻說那兒有驚喜在等他。
“小汐??!”
帶著疑惑,林雍走進了後院,這兒算是保存得較為完好的一處地界了,隻是,地上那斑駁的血跡尚未洗去,彰顯著這兒發生過什麼。
推開院門,林雍下意識地向著一個房間走去,輕輕推開房門,下一秒便是愣在當場!
“你醒了!?!!”
“嗯!”
東靈域,秋坡帝國。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緩緩灑在皇宮之外的寬闊石階上,整個宮城沐浴在一片柔和的金色光輝中。朝霞初起,天際泛著淡淡的紅暈,映襯得宮牆巍峨而莊嚴;宮門前,巍然佇立的石獅子在晨光下顯得威武無比,靜靜地守護著這一片神聖之地,整座皇宮之中,充斥著一種名為喜慶的氣氛,遍地的宮燈與儀仗宣告著今天是一個不平凡的日子。
不僅是皇宮之外,秋城之外,城門戒嚴,一眾宮娥禮官立在城門兩側,身披禮服,列隊整齊,肅立不動,手執宮燈,燈內火焰雖微弱,但在晨曦中依舊發出柔和的光芒,一側的禮樂隊開始奏樂,一聲聲古樸而又清靈的樂聲響起,仿佛牽動著秋城中的萬般先靈,將他們從沉睡之中喚醒,一同見證這曆史性的一幕。
城門口,鋪設了一條長長的紅毯,從城外,一直延伸到城內的宮殿,紅毯之上,彌漫著檀香的氣息,更有奇妙符文閃爍著淡淡的光芒!紅毯上,每隔著十步,便是有一個香爐鎮守,香爐內的煙霧嫋嫋升騰,與晨曦交織在一起,化作一層層恭迎來者的奇異光暈。
在紅毯的深處,一眾禮部官員身著正袍,為首的,是邱書請出山的一位老者,算得上秋坡帝國中對禮法最為了解之人,是一塊禮法的“老古董”!
“你彆說,許呆子這些符文加上去好像還真的挺不錯的。”
城牆之上,空烯一行人正看著底下的陣仗,空九被空烯抱著,以便能夠看得到底下是什麼樣子,每個人臉上都帶著笑意,曆時大半年了,他們終於是化敵為友成功,努力總算是沒有白費。
不僅如此,這次的大典,幾人還出了不少力,那條紅毯,許幻在上麵刻畫了不少符文,好看的同時,還能將周邊的煙火光暈突出出來,其他人也是各顯神通,在大的方麵他們或許插不上手,但是他們還是力所能及地在幫忙。
“如此陣仗,當真令人心驚。”
“就這個陣仗好像還是縮減過不少的。”聽著許幻的震驚,秋記開口補充道“若是按秋坡帝國這一邊的規矩來看,這樣的陣仗不是很完整很大型,那些真正的大陣仗要用上實在是太難了,而且若是被秋坡帝庭知道了會有很大的麻煩。”
“仲安那邊好像也是,用的也不是最大的禮法,因為要是用了那最高的規格,可能會被秋坡帝庭知道,到時候也是很麻煩,所以我姐和仲安都退了一步,商量著有了這個方案。”
“他們出關了嗎?”藍章看向秋記。
“好像是仲安那邊的都出關了,狄琳太子的狀態不是很好,但還是強行出關了,席老佟老好像也是強行出關,但狀態好上許多。裘王沒有出關,羅鬆首席也沒出關,倒是另一位首席出關了。”
“俺沒記錯的話,仲安公子說他們的祖廟被放在了宮裡的一個禁地裡,裘王的閉關地好像就是在那裡麵。”
“那按哥你這麼說,待會兒裘王應該會和仲安公子他們一起出來了?”
“如果裘王會出關的話,那大概就是這樣了。”空烯點了點頭,“他們進去尋他們的祖廟我們不能參與,但是等他們出來之後,還要一起再來這秋城門口舉辦儀式,可是這門口怎麼好像沒有怎麼布置?”
順著空烯的話,眾人從城樓之上望下去,也是向著四周望了望,城樓之上,也是站滿了宮娥與禮士,底下場麵很是隆重,但眾人都看得出,這不過是迎接儀式罷了,並沒有空烯所說的那方麵的布置。
可是,空烯並沒有聽錯,因為在場所有人都是在前一日的朝堂上聽到了,這話還是邱書親口說的。
“應該是等著他們進城後,這裡才會撤開重新布置吧。”
藍章眼中閃過一抹疑惑,嘴上是那麼說著,但她心中還是有些不解,她也參與了兩邊關於這次大典的商談,她所說的並不是原有的計劃。
其他幾人也是點了點頭,但是心中都是有著疑惑,城樓之上,頓時彌漫著一股名為疑惑的氣息,隻是他們都覺得這個臨時的小改變沒有什麼,唯有樂顏冷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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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她最好彆是再搞什麼幺蛾子。”
“”
“我們進宮裡等吧,重頭戲在那。”
樂顏的話,將城樓上的疑惑氛圍改換為了尷尬,幾人臉上都是不由得閃過一抹尷尬,秋記臉上尷尬更甚,秋記頓了頓,開口打破了這一份尷尬,帶頭轉身,向著皇宮而去。
秋宮之前,這兒的氣氛更為莊嚴鄭重,伴著一陣與宮娥與禮士截然不同的禮樂聲響起,一支隊伍從遠處而來。
這一隊,自然是狄族之人。
隊伍前列,是一大隊宮娥與禮士,赫然是方才在秋城門口的那些人,隨後,便是一眾身著正服的秋宮禮部官員,後麵的,則是狄族的隊伍。
狄琳走在隊伍的前列正中,身披淡黃色長袍,外罩暗紋狄族披風,衣料在陽光下泛著絲絲光澤,顯得高貴而威嚴,衣服已經有些許年月了,因為這是他還是太子的時候的朝服;
頭戴玉冠,神色沉穩,臉上那道可怕的疤痕依舊嚇人,更是露出可怖的殺氣,更顯霸氣非凡,一者更是在他身後立起一麵大旗,正中自上而下寫著“狄太子”三字,兩側則是一些很古老的紋飾,這也是狄族的老物件了。
狄琳是在隊伍正中的,在隊伍兩側,是來自狄人的禮官,均是身穿禮服,麵色肅穆,單手持旗,單手執戈,步伐無比整齊,每一步都沉穩有力,鞋底踏在紅毯上,發出細微而有節奏的聲音,仿佛在奏響一曲古老的戰歌。手中狄族的旗幟高高飄揚,旗麵上繡著的獅頭紋樣在陽光下熠熠生輝,襯著另一隻手上的長戈上的寒光,更顯威武與榮光。
而在狄琳之後,則是並肩走著的幾個老家夥。
審夜追走在隊伍的左側,身著黑色玄服,腰間係著一根銀白色束帶,簡潔而不失威嚴,手中持著一塊玉芴,那雙老邁的眼神中卻是透出一股驚人的智慧,更是隱隱閃爍著激動與期待,
曾幾何時,他還年輕,還不是這宮中人人心中生懼更生敬的鐵血宰相,他也是這般走在這條路上,心中豪情萬丈,如今,自己再度走上這同樣的一條路,都已經變得這麼老了。
“時光啊,當真是有意思。”
佟國威走在審夜追側麵,身穿鐵灰色戰袍,胸口佩戴著昔日戰功的勳章,袍上血跡斑斑,殘留著來自曆史的殺意!臉上寫滿了曆經滄桑所留下的痕跡,雙目凝視前方,可嘴角的笑意卻是怎麼都壓不下,尤其是在聽到審夜追那話的時候更是笑出了聲。
“審相,可是想到了當年,當年審相還是個毛頭小子,如今已是白發老頭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