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巨樹前,疾風和梁鈺已經在這裡了,但是,兩人也是看著前方的巨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看著這巨樹,釋瑋眼中映著火光,巨大的樹冠如同天幕般遮天蔽日,但是,那如火雲般的枝葉已然消失,隻剩下了裸著的枝乾;
樹乾粗壯而蒼老,表麵布滿了深深的裂紋,但是,透過裂紋,釋瑋沒看到簡忻說的半點火焰;再向下看,道道巨大的裂縫將深埋著的根係暴露了出來,樹根依舊無色,不像簡忻形容的那樣,與樹乾一般,甚至不帶半點溫度。
釋瑋不覺得簡忻是在騙自己,因為,這巨樹上的所有火焰溫度,都在他眼前。
那是一個龐大的火球,懸浮在空中,耀眼的光芒幾乎讓人無法直視,巨樹的一切火焰一切溫度,都是在這火球之中。
那火球並非一色,而是由外到內,青色與赤紅色鮮明對比。火球外層,是青鳳那熊熊燃燒著的青火,火焰肆虐,如同青色的瀑布來回翻湧;而在火球的內部,烈焰翻滾,是數十條火龍的龐大身軀在其中掙紮,那是赤紅色的火焰,每一條龍軀之上那翻出來的火焰血肉更是鮮豔而刺目,每條火龍都是怒吼咆哮著,一次次衝撞都引發了巨大的轟鳴!
但青火卻毫不留情,將火龍緊緊鎖住,更是不斷地吞噬著火龍的力量,烈焰在其中不斷被消融,化作青色的火焰,與青鳳的氣息交融。
每一次火龍的反擊,都帶著一聲無力的哀鳴,而青鳳在火球之外,雙翼合攏,將火球包住,青火越發狂暴,每一簇火焰都仿佛帶著無儘的吞噬力,將火龍的力量逐漸蠶食殆儘。
而簡忻出現,空中那枚火球卻像是忽然有了眼睛一般,一縷青線探入簡忻手腕,下一秒,火球就是消失。
“什麼鬼?”
疾風轉過身,看著簡忻和釋瑋並肩站在一起,臉上滿是鄙夷,但兩人都沒管他,釋瑋抱起跑過來的梁鈺,看著簡忻,“青火在體內?”
“好像是的。”簡忻頓了頓,又搖了搖頭,“我能感覺得到,但用不出來。”
看著釋瑋,簡忻接著問道“釋瑋,這是啥情況?為什麼在煉器房裡會那樣,在火山上也會那樣,在這巨樹前也會這樣的?”
釋瑋頓了頓,看了一眼疾風,後者臉色有些複雜,更是有些不甘,“應該就是傳說中的那個了。”
“什麼?”
“隕火。”
識海裡,青楓也是對著身邊的默說著。
“隕火?你們之前說一股力量毀了隕火國院,就是這名為‘隕火’的火焰?”
默不解,青楓搖了搖頭,繼續解釋道“不是,隕火國院被何等力量滅殺至今無人知曉,這隕火,就是‘隕火國院’的‘隕火’,正是這處火焰落在隕火國院內,才有了那隕火帝國!”
“那她身上發生的又是啥?而且,如果是那種等級的火,怎麼可能是她打得過的,那未免也太弱了吧?”
“隕火落地,為此地帶來一片烈獄,但也為此地帶來了無限挑戰與可能,那隕火帝國便是倚靠此而生。”
“隕火皇族在此處站穩腳跟後,就建立了隕火帝國,而就像剛剛的藥園,隕火國院內有極多,你也看到了,剛剛的藥園是那般模樣的,堪稱沙漠中的一片綠洲了,而要如此,不隻是靠陣法,更是靠火焰!”
“隕火落地,便是四處散落,化作無數火焰,在多年爭鬥廝殺下,隕火皇族勝出,將隕火的力量儘數收斂,但隕火已不再是那隕火,而是被隕火帝國分為數份,供給隕火國院的修煉,藥草培養,煉器所用,她已經碰到三個了。”
“那三個,分彆為修靈之火,蘊藥之火,鑄器之火,還有煉魂的燃魂之火,裂石的焚石之火,煉丹的爐鼎之火,殺人的襲殺之火,以及那最重要的隕落之火,還在隕火皇族手中。”
“如今看來,你身上的青火會躁動,就是受到了這些火焰的誘惑,所以才會那麼躁動,換言之,青火想吃了這些火。”
識海內,青楓為默做著解釋,釋瑋則是將同樣的話說給簡忻聽,同時,釋瑋還補充了一句,“隕火國院裡其他地方的火焰在哪,我大概也是知道一些,至於那隕火,傳言是落入中靈域一方大家族手中。”
“吞了那些火,,,有什麼用嗎?”簡忻愣了愣,看著釋瑋,發現在場三人都是用一種看笨蛋的眼神看著自己,尤其是梁鈺和疾風,那眼神幾乎是同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連忙擺了擺手,解釋道“我的意思是會不會也有什麼特殊的效果!你們一個個的什麼眼神!!”
“”釋瑋想了想,明白簡忻是什麼意思了,點了點頭,“隕火分化為幾大火焰,各種火焰都有各自的功效,青火吸收了相應的火焰,應當便會有相應的功能了。”
“好像,,也是哦,上次在煉器房裡我就有點感覺了。”
“嗯,待青火恢複,再去想其他火焰吧,看這架勢,至少要上好幾天才能恢複。”
“嗯!”簡忻點了點頭,看向四周,伸手要去抱小鈺,但小家夥一副不想被她拉低智商的樣子,把疾風推向了她,沒能得逞,簡忻再看釋瑋,“那我們現在要乾嘛?出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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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釋瑋搖頭,他身上現在帶傷,如今出去外頭也做不了多少事情,不如在國院中將身上的傷理一理,再試試看能不能突破洞天,“在這兒看看能不能把洞天境破了吧。”
“嗯!!”
尋了一個安全的地界,簡忻手上沒有了青火,釋瑋身上帶傷,所以逼出晶體中靈氣的任務,隻能交到一臉不情願的疾風身上了。
手上拿著火蓮的同時,疾風催動狂風,拿著簡忻和釋瑋二人一路拿到的晶體,狂風火蓮齊動,將晶體焚燒,清毒。
簡忻盤膝坐下,釋瑋則是在一邊抱著梁鈺,像是在逗孩子,,,就是在逗孩子,眼睛卻不敢半點離開簡忻。
因為怕梁鈺還會被毒到,所以釋瑋抱著梁鈺坐得有些遠
“葛哥,咱感覺這隻臭笨鳥好像怪怪的,特彆是臭笨鳥身上的那個火!”
“哪有那麼多怪怪的。”釋瑋笑著拍了拍梁鈺的頭,同時有些好奇地看著梁鈺,“怎麼好久都不叫師哥了?”
“不是你說的在彆人麵前不能叫的嗎?”
“現在又沒有彆人。”
釋瑋笑了笑,看向簡忻的方向,靈氣已經被激發,更是被簡忻瘋狂吸入體內,此刻的簡忻是不可能會來察覺這邊的,而且,那是簡忻,察覺了又沒什麼。
不料,梁鈺卻是搖了搖頭,仰著頭看著釋瑋,“咱不要,咱又不是隻有一個師哥,你就是咱葛哥!!其他人都是臭蟲!隻有你是咱葛哥!”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