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淮生以前從來都沒有遇到過這樣的煩惱,世界上是不是會有很多像寧可這樣的人,被無賴糾纏又無力抵抗,那人生過的該多麼地絕望和艱難。
他又想想陸瑾安對自己的糾纏,瞬間更煩了,有錢人真他媽的混蛋,季振遠是,高銘陽是,陸瑾安也是。
難道身在底層就要任人魚肉嗎?
寧可晚上哭的那麼傷心,整個人都在發抖,那個高銘陽到底對他做過什麼,寧可才會這麼害怕他。
那麼堅強樂觀寧可,對人的容忍度那麼的高,高銘陽到底對他做了什麼,寧可才能那樣憤恨的讓他滾,承認他是畜生。
淩晨兩點,寧可下班了,準備換了衣服跟季淮生一起回家。
他走到休息室的時候,看到季淮生已經趴在桌上睡著了。
這個休息室一般沒有人來,大家基本都是上班的時候來換個衣服,下班就直接回去了,隻有寧可每天晚上下班必須換上自己的衣服,才會回家。
如果那晚寧可不是穿著這套製服,就不會被高銘陽盯上,寧可討厭這套衣服,但是又為了那一千塊錢妥協。
每次做服務生的時候,寧可去給客人上酒的時候,看到那些盯著自己看的客人,都會莫名的害怕,總會想起高銘陽。
寧可輕輕得走進試衣間,換上了自己的衣服,站在季淮生的身邊,輕輕得拍了拍季淮生的肩膀。
“哥,回家了。”寧可輕輕地喊了一聲。
季淮生埋著的腦袋動了動,緩緩得抬起頭看著他“嗯,走吧。”
他慢慢坐直身體,兩條胳膊都已經麻痹了,手指也麻了,季淮生坐在凳子上緩了緩才起身。
寧可把掉在地下的那件衣服撿起來,季淮生看了一眼,不好意思的說了一句“抱歉,忘記這件衣服了。”
“沒事哥,這個衣服已經不穿了,就是放在這裡偶爾蓋蓋。”寧可把衣服卷了卷放進自己那個櫃子裡。
“走吧,哥。”寧可鎖好櫃子就拎著季淮生離開了酒吧。
他發現季淮生的方向感特彆不好,兩個彎以上的地方他就找不到了,這個人膽子又小,方向感又差。
寧可覺得如果季淮生去玩密室的話,一定會把自己嚇死在那裡麵。
兩個人在酒吧門口打了個車就回到了梅花小區,寧可一路上都有好幾個疑問,不知道怎麼開口問季淮生,怕他又大晚上炸毛,就忍住了沒問。
上樓的時候,寧可走了幾步發現季淮生沒有跟上來,還站在樓下看著他。
寧可有些疑惑,他看著季淮生問“怎麼了,不上來?”
季淮生蹙著眉看著寧可,聳了聳肩說“你不拽我上去?”
寧可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懶蛇又不想爬了,他走下台階朝季淮生伸出手,季淮生拽住他的手腕。
這才乖乖的跟著寧可上了樓,寧可發現了,季淮生的手腕力氣是真的大,但是人也是真的懶,能坐著不站著,能躺著不坐著,上個樓拽的他搖搖欲墜。
季淮生好像把自己的身家性命都交給寧可一樣,一點力都不出,他怕摔著季淮生,隻能使出吃奶勁拎著他往上走。
上了六樓以後,寧可累死了,蹲在地下大口大口的喘氣。
季淮生盯著寧可的後腦勺問“這就沒勁了?一趟一趟扔垃圾時候怎麼跟打了雞血似的。”
寧可雙臂垂落抬頭看著季淮生“哥,我那時睡了一覺,第二天白天精神了,我這剛下班,今天周六,我還哭了很久很累的,又拖著你,你一點勁都不舍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