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洗完澡季淮生躺在床上發呆。
自從前段時間發傳單那次過後,他又找了一個便利店的工作。
但是乾了才不到一個星期,就跟送貨的人吵起來了,他還把人給打了。
那個送貨的非要告季淮生故意傷害,他把人家肋骨踢斷兩根,牙也打掉一顆。
陸瑾安晚上來接他下班的時候剛好看見了,給他攔下來了,才沒讓他下手更嚴重。
陸瑾安那天賠了人家五萬塊錢,人家才答應不起訴季淮生。
自然他那個便利店的班也就上不成了。
老板都被季淮生嚇死了,生怕下次拳頭落在自己身上。
晚上火速給他結了工資就告訴他第二天不用來了。
回到家洗漱完,陸瑾安才開口,他問季淮生因為什麼原因跟彆人動手。
結果隻是因為季淮生搬貨時候動作慢,隻能一次搬一點,人家說了他一句你怎麼跟個娘們似的。
季淮生就把人家給踹了,後來送貨的被打當然也生氣就反擊了。
沒想到,沒能打過季淮生,最後就被季淮生打成那樣子。
當然,陸瑾安聽完這個之後是生氣的,當晚又對季淮生進行了懲罰,並且不止一次。
那次過後季淮生氣的三四天沒跟陸瑾安說一句話,晚上睡覺也不讓抱。
“季淮,發什麼呆。”陸瑾安看著出神地季淮生問。
季淮生看他一眼沒說話。
“今天還是打算不理我?”陸瑾安又問。
季淮生低聲冷哼一聲“你有什麼值得我理的。”
陸瑾安掀開被子上床,轉過身看著季淮生,問“你覺得你不該罰?你覺得自己沒錯?”
“我哪裡錯了?我哪裡錯了?”季淮生氣焰突然囂張起來,下巴抬的高高的。
陸瑾安蹙著眉,說“因為一句話,就動手打人,你還覺得自己沒錯嗎?”
“他說我娘們!!”季淮生生氣地喊了一句。
“所以,他說你是娘們,你就是娘們嗎?”陸瑾安陰沉地看著他。
季淮生皺著眉看著陸瑾安,不知道怎麼反駁這句話。
他知道那天是自己確實是衝動了,他也後悔動手了。
但是陸瑾安那樣懲罰他,他就是忍不住生氣,就是不想給他好臉色讓他舒坦。
季淮生生氣了就想胡攪蠻纏,懲罰他就算了,都不好好來哄哄他。
“季淮生,暴力不能解決問題,一個成年人要學會控製自己的情緒。
如果你遇到事情隻會用拳頭解決問題,那你將來會吃很多虧,我不可能每次都能及時趕到。”
陸瑾安看著季淮生的眼睛認真地說。
季淮生蹙著眉看著陸瑾安,滿臉的不服氣:“誰要你管了。”
“你覺得除了我,還有誰會管你?”陸瑾安聲音陰沉,眼神冷厲地看著他。
他知道,陸瑾安說的是對的,他不可能每次闖了禍都讓陸瑾安給自己收拾爛攤子。
如果將來自己離開了陸瑾安去獨自生活了呢,以他這樣的脾氣和衝動的性格,兩千萬很快就會賠沒有吧。
以前巴結他的人巴結太久了,以至於季淮生從來沒有聽過什麼難聽的話,每天都是一些阿諛奉承他的話。
所以季淮生也從來沒有真正的正視過自己的脾氣和性格到底是怎麼樣的。
但是現在想想,如果自己的脾氣真的好,又怎麼會倔強的跟季振遠較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