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哥兒,怎麼了?我瞧著你臉色不太對勁呐!”王虎急匆匆地邁進書房,滿臉關切地望著正坐在書桌前麵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的王希,焦急地開口詢問道。
王希緩緩抬起頭,眼神有些黯淡地瞥了一眼王虎,問道“咱們現在還有辦法傳消息回家裡嘛?”
“有倒是有……不過,這法子就是有點廢人……”王虎略微遲疑了一下,皺著眉頭回答道。
聽到這話,王希不禁長歎一聲“唉,真是山雨欲來風滿樓啊……”
他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輕輕揉了揉自己那因憂慮而緊皺的眉眼。
稍作停頓之後,隻見王希猛地轉過身去,伸手從桌上抽出一張潔白如雪的宣紙。
他動作嫻熟地將其撕成一塊合適的大小,然後右手穩穩地握住一支毛筆,蘸滿墨汁後便開始奮筆疾書起來。
不一會兒功夫,紙上就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字跡。
待寫完最後一筆,王希靜靜地等待著墨跡完全乾透。
而後,他小心翼翼地將那張紙對折再對折,直至疊成一個小小的方塊形狀。
緊接著,他又取過一旁早已準備好的蠟丸,將疊好的紙張仔細地塞入其中,並封口封緊。
做完這一切,王希毫不猶豫地將手中的蠟丸拋向站在一旁的王虎,同時神情嚴肅地叮囑道“這封信務必得送到王敬安手裡!哪怕折再多的人,也要保證能送回去!”
王虎雙手接住蠟丸,他重重地點了點頭然後他緊緊握著那顆蠟丸,然後走出屋外。
王虎獨自一人緩緩地行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陽光灑落在他身上,拉出一道長長的影子。
走著走著,他忽然轉過身來,邁向街邊的一間的酒鋪。
剛一踏入店門,王虎便扯開嗓子大聲喊道“掌櫃的!打一壺酒!我家大人要!”
正在忙碌的掌櫃聞聲抬起頭來,臉上堆滿笑容應道“好嘞!客官,還是跟往常一樣嗎?”
王虎點了點頭,應聲道“沒錯,老樣子就行。”說完,他伸手入懷中摸索出三十文銅錢,利落地遞到了掌櫃手中。
不一會,掌櫃便將酒葫蘆遞到了王虎麵前。
王虎接過酒葫蘆,提在手上,然後慢悠悠地走出了酒鋪。
就在王虎離開沒多久,三個身材魁梧、麵容冷峻的男子氣勢洶洶地闖進了酒鋪。
為首的一人手持寒光閃閃的長刀,抵在掌櫃的脖頸處,惡狠狠地逼問道“剛才那家夥進來乾什麼?老實交代!”
掌櫃被嚇得臉色慘白,結結巴巴地回答道“他……他就隻是打了一壺酒而已,彆的啥也沒乾啊。”
這三人顯然並不相信掌櫃的說辭,相互對視一眼後,便開始在酒鋪裡翻箱倒櫃地搜尋起來。
可是找了好半天,卻始終未能發現任何可疑之處。
最後,三人隻得悻悻然地收起長刀,其中一人從懷裡摸出二兩碎銀子,隨手扔給了掌櫃,隨後揚長而去。
“哎,頭,這王希的馬夫是不是故意在耍我們呀?咱們可都盯著他整整一個時辰了,結果他不是去買肉就是來買酒,根本沒啥異常舉動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