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擬第九年,春】
【你24歲,武映雪18歲】
【冬雪消融,春季複蘇,覆蓋於大地表麵的雪層,每天都會消失一些,漸漸顯露出底下的泥土】
【你深知,現在的求活軍急需食物,唯有大量的食物,才能確保人們活下去】
【你和少女兵分兩路】
【一者前往邊境,帶領求活軍斬殺妖魔,收割儘可能多的血肉】
【一者留在平水縣,負責春耕事宜】
【少女選擇拿起長槍,前往邊境獵殺妖魔,對她來說,這是最為擅長的事情】
【“許大先生和他的斬妖除魔將軍。”】
【人們如此評價著你和女孩的關係】
……
【二十來天後,武映雪帶軍歸來,斬獲了許多妖魔肉,但不少人都受了傷】
【現如今的邊境,仍處於妖魔潮的餘波尾聲】
【遠比平時危險得多】
【好在,憑借軍隊的數量優勢,以及武映雪的先天實力,並未出現大的變故】
明媚的春光從天空傾落,照射在荒蕪卻熱鬨的土地上。
泥土被翻起。
草葉混合著露水。
泛出一股微妙的,獨屬於大自然的土腥味。
歸來的少女,以大大咧咧的姿態,蹲坐在許係旁邊,和許係一同觀看春耕的熱鬨場景。
平水縣沒有多少耕牛,但有很多修煉了傻子功的人。
“牛的力量!!”
開墾沒多久的新地裡。
阿牛仰天大喝,化作人形翻土機,轟隆隆的奔踏而過,以純粹的氣血暴力疏鬆土壤。
“彩!”
“大彩!”
圍觀的人紛紛發出驚歎。
稱阿牛比真正的耕牛還要壯實,是把乾農活的好手。
“先生,大家為什麼這麼高興?”
蹲坐在許係身旁的少女,好奇詢問著,她不理解,為什麼種個地都能熱鬨成這樣。
許係輕笑著。
為少女答疑解惑。
“映雪,有很多百姓,終其一生都不會離開故鄉。”
“他們所能接觸到的,無非是頭頂的天空,以及腳下的黃土。”
“但邊境的土地……”
“是沒法用的,是被妖魔血浸染過的,種不出多少糧食……”
許係的聲音很輕。
輕得仿佛要在風中消散,卻揭露著沉重的悲喜。
生活在大乾邊境的“罪民們”,不僅要麵對妖魔的襲擾,就連賴以生存的土地,也被侵蝕得幾乎無法使用。
正因如此。
人們才會表現得這般激動。
雙手抓起泥土,從指間逸散的是正常土粒,而不是惡臭的,浸染了妖魔毒血的漆黑厄土。
更無高高在上的“大人們”鞭打抽淩。
不被當人看的“罪民”,終於能在這渾濁惡世,艱難的喘上一口氣。
“阿牛,省點力氣,忘記下午還要練拳嗎?”
“我知道了,許大哥!”
田地裡。
聽見許係的話語,憨厚漢子停下了犁地,傻笑著擦拭汗水。
黃褐色的土粒跟隨其動作,被揚灑到空中。
將頭頂的天空短暫渲染成另一種顏色。
那是與大地相同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