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何雨柱就屏住呼吸，雙手端著攢了一夜的屎尿痰盂去胡同口的公共廁所裡麵倒掉，心裡暗暗發誓等以後自己掙夠了錢，一定要離開這鬼地方。
正所謂由儉入奢易，由奢返儉難，享受過一段九十年代的舒服日子，何雨柱自己是真的不習慣這上廁所還要自己費事的日子了。
可這也沒有辦法，這南鑼鼓巷是打從元朝起就沒有下水道的概念，後來明清兩代也隻在皇宮內部有些化糞池。
建國初期掏糞工人可是個緊俏工作，農民為了增加分到自己田地的糧食產量，每天夜裡兩點就來城裡掏糞，建國時期的時傳祥因為“寧願一人臟，換得萬家淨”的為人民服務的精神品質，多次受到上級領導的肯定，家裡三代都是勞動模範。
那個時代的說法是工作隻是分工不同，沒有貴賤之分，都是服務工作者嘛。
今是星期天何雨柱休息，他早上起來見妹子雨水那頭窗簾沒拉開，估計雨水還在睡覺。
何雨柱準備出門去附近什刹海轉悠轉悠，打熬一下自己的氣力，呼吸些新鮮空氣什麼的，自己摔跤的功夫可不能落下。
這院裡有些人在聽不懂人話的時候，這一身拳腳還是十分見效的。
走到前院的時候剛巧看見二大爺劉海中，何雨柱也懶得跟他廢話，昨晚自己跟一大爺硬剛的事，估計現在院子裡已經全都知道了。
何雨柱也懶得自討沒趣，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跑步去了。
劉海中這人此時正是當打之年，脾氣可暴的很，何雨柱記得自己小的時候，劉海中他爹還活著，那也是子女做事稍微讓他不順心就是一頓棍棒教育，號稱棍棒底下出孝子，愛搞那個家天下，君父子臣的一套。
到了劉海中這時候，那是獨寵長子劉光齊把以後養老的指望都放在了大兒子身上，對二小子劉光福、劉光天那更是毫無父親的慈愛之心。
稍不如意就是辱罵體罰，子女跟著這樣沒有仁愛的父母，以後能學出啥好來。
“傻柱！你給我站住！”劉海中皺著眉頭對何雨柱喊道。
聽到聲音即將跨過前院門檻的何雨柱身體一僵，皺著眉毛回頭冷冷的看向劉海中，身上的氣場不怒自威。
劉海中見何雨柱一副不爽的樣子，還是停了下來，往周圍看看，見沒啥熟人，於是把何雨柱拉到一個角落邊，神神秘秘的小聲說道“柱子，聽說你昨晚把一大爺給得罪了啊？你小子知道這有啥後果嘛！”
“有啥，後果？愛咋咋滴！”何雨柱一副無所謂的混不吝模樣。
“有事沒事，我還要去買早點呢！”何雨柱冷聲說道。
劉海中見嚇唬不到何雨柱，眼珠子一轉，又改為一副關心的語氣說道“柱子，二大爺我眼睛可是跟明鏡似的，這老易做事啊，就是毛燥！剛當了一大爺就囂張跋扈，你昨天晚上雖然衝動了些，但大夥都能理解呢。
那易中海彆看表麵一套一套的，私底下可陰著呢。”
“不像你二大爺我，也知道些仁義禮智信的道理，我如果是一大爺的話在大院裡給大家做主，那很多工作要比現在好開展的多，你說對不，柱子？”
何雨柱暗暗好笑，這幾個老幫菜，芝麻綠豆的安全員也這麼在意，這要是換在抗日時期，能當官估計親爹都能賣。
何雨柱也不想表態，隻是隨口說道“這也不是咱們能做主的，還不是看居委會的意見嘛。”
“嗬嗬，柱子！我聽說你跟王主任關係不錯？她挺關心你們兄妹的，有些事你也能去她那裡反映反映嘛。”
“咱們講的也是實事求是嘛。”就是可惜了嘍，我這做二大爺的位卑言輕，想幫柱子你也幫不上啊。”
劉海中暗自得意，心裡想著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何雨柱年紀輕的半大小子，正是似懂非懂的時候，稍微拉攏挑撥一下，以後就是我跟易中海叫板的刀子。
“二大爺咱們就這麼著吧，我還有其他事，回見了您嘞。”
哎，何雨柱…彆走啊…二大爺話還沒說完呢…。
何雨柱懶得跟他廢話，也不理劉海中欲言又止的模樣，就大步出了院子。
劉海中熱臉貼了冷屁股也不氣餒，眯著眼睛瞅著何雨柱遠去的身影，心裡暗道“好你個傻柱，沒大沒小，要是我家的兔崽子，非大耳刮子抽你丫挺的不可。”
何雨柱離開四合院就直奔什刹海公園而去，一邊慢跑一邊做著今後的打算。
其實他也想過離開四合院這幫爛人，帶著妹妹尋個其他出路可是一摸口袋實在是囊中羞澀，眼下妹妹還要上學，自己要花錢的地方實在太多，除了做菜和進入體製實在是想不出其他的辦法。
無奈也隻能先在這大院混著，他對今後四十年的大方向還是很清楚的，這也是他唯一能過上好日子改變命運的機會，而當務之急搞錢存糧才是硬道理。
這往後的日子可不容易，眼下老百姓的最大夢想就是吃飽穿暖，每個星期能吃上一會肉，男人們想著要是能再來點花生，咪點小酒那就是快活似神仙了。
繞著什刹海跑了兩圈，何雨柱就準備回家給雨水做早飯，路過幾個流動的菜攤那裡，買了些大白菜，又去割了半斤豬肉，打算今天等雨水醒了，兄妹倆一起包個豬肉白菜餡的餃子嘗嘗。
眼下已經進入十二月份，北方的天氣已經十分寒冷了，餃子要是一次吃不完，包好了放在屋外房頂上凍著，能吃好幾天。
等吃食一買好，何雨柱就打算轉頭就走，卻看見馬路邊上有個中年男人躺在地上一副臟兮兮的樣子，好像是個要飯的乞丐，身邊還放著幾本老舊的線裝書本。
何雨柱好奇的走了上去隨手一翻居然是幾本關於古法釀酒和文玩古錢的知識書籍，於是開口問道這幾本書多少錢！
乞丐一樣的男人見有生意，用肩膀將上半身支撐起來，依舊躺在地上。
懶洋洋的開口道一毛錢一本，這些可都是以前滿清遺老遺少家裡的寶貝。
何雨柱看了對方一眼，拿起其中一本翻看了幾頁，眼裡閃過一絲驚訝，也沒廢話從口袋裡掏出五毛錢遞給他，對中年男人說道“你這幾本破書，我買回家墊櫃子去了。”
說完也不等對方答應與否，就直接連著鋪在地上的報紙包裹嚴實帶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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