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見寶鵲如此雀躍,心中也生出幾分歡愉,便由著她們二人觀賞。
寶鵲一邊看著畫一邊感歎著。
“娘娘,這西洋畫師的作畫速度可真快啊,娘娘您剛回宮,這畫就送過來了。
這畫畫的也好看,這畫裡的娘娘與皇上、五阿哥坐在一起,奴婢看著就覺得滿心幸福,就像是一家三口呢。”
安陵容隻是含笑不語,這時,芷若推門而入,輕聲稟報道。
“小主,鐘粹宮的宮門已經關了,皇上今晚歇在了碎玉軒。”
寶鵲一聽,臉上的笑容頓時收斂了幾分,在一旁小聲嘟囔道“要是皇上能隻喜歡娘娘一個人,日日都隻來娘娘這裡就好了。
安陵容聞言,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她嚴厲地訓斥道。
“寶鵲,你記住,這裡是紫禁城,我隻是皇上的妃嬪之一,你們也必須時刻保持清醒,懂得自己的身份。有些話,隻能放在心裡,不能說出來。”
安陵容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
“你們是我在這宮裡最親近的人,在外的一言一行都代表著鐘粹宮的態度。
記住,禍從口出,你們即便是在這鐘粹宮中,這些大逆不道的話也絕不能講!萬一哪天說漏了嘴可就不好了。況且太後娘娘訓誡過我,如今我養著五阿哥,還有什麼不知足的呢?”
說完,安陵容看著地上跪著的二人,語氣鄭重。
“我初入宮時便說過,我身邊之人但求忠心,不苛求才能。如今我位高權重,更需要你們謹言慎行,避免謠言四起,免生事端。這不僅是為了我,更是為了大家的身家性命著想。”
兩人聽後,心中一凜,連忙跪下,戰戰兢兢地連聲道“奴婢知錯了,奴婢定當謹記娘娘的教誨。”
這一日,陽光正好,微風不燥。剛用過早膳,沈眉莊便帶著幾籃子花瓣,來到了鐘粹宮。
安陵容見此情景,好奇地問道“姐姐今日怎麼想起帶這些花瓣來?”言語間,她已笑著起身相迎。
沈眉莊一臉笑意的說
“這是我去年特地存下來的鳳仙花瓣,用來染指甲最好看不過了。
也就是妹妹懷著弘晝時忌諱這個忌諱那個的,我想著弘晝如今已六個月大了,這不就巴巴的帶著這攢了大半年的花瓣來找妹妹染指甲玩啦。”
安陵容摸著籃子裡的花瓣一臉讚歎。
“姐姐真是心思細膩,我素來隻知鳳仙花可染指甲,卻未曾料到這花瓣竟能提前存下。今日真是托了姐姐的福了。”
兩人邊說邊笑,采月和芷若已悄然坐在兩人對麵,手法嫻熟地為二人染起指甲。
聊著聊著,話題自然而然地轉到了弘晝身上。
弘晝這陣子剛好喝完奶還醒著,安陵容忙吩咐奶娘把孩子抱到正殿的榻上玩兒。
弘晝在床上活潑好動,小手小腳不停地揮舞,努力想要爬起來的樣子,逗得兩人忍俊不禁。
沈眉莊看著弘晝那愈發可愛的模樣,眼中滿是感慨“這孩子真是越長越快,我才幾天沒見,就感覺他長大了許多。前幾日見時,似乎還沒這麼好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