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心中猛地一顫我腹中的小寶寶?她一臉驚訝地看向弘晝。
弘晝似乎卻並未察覺到他額娘的恍惚,一臉認真的跟自己的額娘解釋,稚嫩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奶氣。
“小妹妹在額娘肚子裡呢,額娘要吃好喝好,不要難過。額娘不開心,妹妹在額娘肚子裡住著也會不舒服的。”
說著,他還用小手輕輕撫摸著安陵容的腹部,那模樣,仿佛真的在與安陵容腹中的孩子對話。
安陵容這才意識到弘晝的話中之意,眼眶微微泛紅。看著懷裡的弘晝,心中五味雜陳。
她本以為這輩子能有弘晝這一個兒子就已經是上天垂憐了,難道,自己真的又要做母親了嗎?
喜悅如潮水一般洶湧而至,讓她有些手足無措。不過一瞬間後,她也回過神來,弘晝的話或許隻是孩童的天真之語,當不得真。
但這一刻,她仍忍不住在心中描繪起未來兒女繞膝的溫馨畫麵,臉上不自覺地露出了溫柔的笑容。
她輕輕摸了摸弘晝的額頭,柔聲說道“弘晝真是長大了,懂得心疼額娘了。你放心,額娘會照顧好自己的。”
弘晝仰頭看著安陵容,確認額娘笑了,自己也立刻笑了起來,拍著小手,興奮地喊道。
“那額娘要多吃些飯飯,我陪額娘一起吃!”
夜幕降臨,安陵容陪著弘晝用晚膳後,將他哄睡。
待弘晝的呼吸漸漸平穩,她悄然將芷若喚至屋內,讓她為自己把脈。
芷若搭上安陵容的手腕,細細把過雙手的脈象後,微微皺眉,有些不確定的說。
“娘娘,奴婢看您的脈象,並未顯現有喜的跡象。或許是月份尚淺,脈象還不甚明顯;又或許,隻是小阿哥的一句童言,用來安慰娘娘的。
不過,奴婢也曾聽人說過,小孩子的眼睛最純淨,能看到一些大人察覺不到的東西。娘娘這一陣子還是要注意休息才是。”
安陵容輕輕點頭,將心中的疑惑暫時壓下。
“我知道了,芷若。平日裡我會多加留意,是真是假,過幾個月總會清楚的。”
第二日清晨,安陵容用過早膳後,命人將內務府總管梁多瑞喚至麵前,神色嚴肅地問道。
“梁總管,昨日皇上新封了個碎玉軒的禧常在,她的份例可都已送齊了?”
梁多瑞一臉恭敬,低眉順眼地回答。
“回娘娘的話,按您的吩咐,碎玉軒的份例一向都是按照規矩足數發放的,昨日禧常在晉位的分例也不例外。
奴才已經跟底下的奴才們已經再三叮囑過了,絕不會有什麼差池的。娘娘儘可放心。”
安陵容看著梁多瑞這幅畢恭畢敬的模樣,心中已有了幾分計較。她繼續問道。
“近幾個月來,碎玉軒似乎經常收到一些份例之外的吃食。我瞧著有些東西,似乎並非一個答應所能輕易得到的。不知梁總管對此有何解釋?”
梁多瑞臉色微變,額頭上不禁滲出了細密的汗,他戰戰兢兢地回答。
“這……這其實是內務府的一個不成文的規矩。從聖祖爺那時起,就一直有這麼個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