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看著皇上的心情轉好,趁機說道。
“皇上如此厚愛,是弘晝的福氣,不過皇上操心完了弘晝,恐怕又要有新的孩子要皇上費心了。”
皇上聽到安陵容此話,眸中閃過一抹訝異與驚喜。問道“莫非,容兒你……”
安陵容羞澀一笑,點了點頭。
“自誕下弘晝這個活寶之後,臣妾的月信一直不準,也是臣妾粗心未及早察覺。昨個叫衛太醫來瞧過,說是已經有兩個多月的身孕了。”
皇上頓時大喜,憶及兩月前確有召幸安陵容,此子是自己的血脈無疑,遂笑道。
“如今也好,弘晝都三歲了,等他搬去阿哥所念書,你再添個孩子承歡膝下,確是美事一樁。”
皇上的手指輕輕摩挲了幾下安陵容的肚子,帶著幾分寵溺與告誡。
“你可莫要像你兄長那般頑皮,鬨騰你額娘,不然皇阿瑪可不饒不了你!”
弘晝趴在皇上的懷裡,用稚嫩的聲音小聲說道。
“弘晝最乖了,我才不調皮呢。兒臣以後會越來越乖的,額娘和父皇都最疼兒臣好不好。”
安陵容笑撫弘晝發頂,溫柔的回應“好好好,皇上和我都最疼你了。你什麼樣,額娘都喜歡!”
皇上想著安陵容如今身懷有孕,連忙吩咐其坐下,關切道。
“容兒有孕在身,務必多加歇息,不可操勞。朕讓內務府再挑些好的精奇媽媽,早日送去你宮中侍奉。
上次惠妃生產時甚是驚險,朕看衛臨醫術不錯,剛將他提拔為太醫院院正,便讓他專門照顧你的身子吧,也方便些。”
安陵容連忙起身謝過皇上。
不久後,皇上念及安陵容身懷有孕,恐精力不濟。連忙派蘇培盛護著安陵容回鐘粹宮。
安陵容乘坐的暖轎後麵,跟著一隊太監抬著皇上的各式賞賜,浩浩蕩蕩地回到了延禧宮。
如今安陵容已有孕三個月,有孕之事也再難遮掩。
皇上如此高興,所賞之物,安陵容皆欣然接下。
身為妃位,又手握協理六宮之權,她早已不是初入宮時那個戰戰兢兢、無依無靠的常在了。
自己如今胎象穩固,弘晝又深得皇上喜愛,安陵容心中雖仍保持著謹慎,但想到皇後時,已再無唯唯諾諾、自感不配之感。
果然,安陵容的暖轎還沒到鐘粹宮,皇後就收到了安陵容有了身孕,以及皇上大喜之下送了好多賞賜給鐘粹宮的消息。
剪秋聽到江福海的稟報,眉頭緊鎖“娘娘,這淑妃的運道也太好了些,這才多久,竟然又有了。”
皇後手中的筆未停,墨色在紙上流淌,一個蒼勁有力的“忍”字躍然紙上,皇後停筆。
淡淡道“這有什麼奇怪的,皇上那般寵她,她再有孩子也是遲早的事。”
剪秋有些焦急的說“淑妃實在狡猾,如今已懷了三個月的身孕才聲張,娘娘恐怕不好料理。”
皇後頭也未抬,語氣卻透著些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