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冬雪過後,紫禁城徹底揮彆了冬日。
因和孝是在冬日所生,冬日裡坐月子有忌諱自是多一些。
皇上特意下令,禁止無關人等隨意進出鐘粹宮,讓安陵容安心休養。
就連弘晝也被安排在上書房居住。
隻不過他的課業不及成年的兩個哥哥重,即三阿哥和四阿哥不同。三阿哥與四阿哥是上一整天的課。
弘晝年紀尚小,每日卯時便要起床上學,小孩子本就貪睡。
到了下午,縱然他對夫子講授的內容饒有興致,怎奈人小,終究抵抗不住睡意,在上書房時,腦袋不時地一點一點。
皇上瞧見了,亦是滿心憐惜,對年僅五歲的他心疼不已。
故而特地準許他下午無需上學,可自行安排。
不過皇上特意吩咐伺候的奴才等弘晝中午睡足了後帶他去蹴鞠。
不過皇上特意吩咐伺候的奴才,等弘晝午休睡飽了後,就帶他去蹴鞠。
其一,能讓他自幼便強身健體,免得像四阿哥那樣,在冰上摔了一跤就不良於行。
其二,如今安陵容正在坐月子,需要靜心調養,弘晝這孩子打小就古靈精怪的,給他的課餘時間填滿,減少他前往後宮的次數。
也能讓他慢慢適應獨自居住的生活。免得這孩子天天往鐘粹宮跑,打擾了容兒的清淨。
況且弘晝也已經長大了,按理也該獨自居住了,正好之前弘晝居住的鐘粹宮後殿也可以騰出來給和孝居住。
這個冬日,安陵容始終在坐月子,且這月子坐得極為舒適。
旁的人生完孩子後,身體通常會有所虧空,可安陵容坐完雙月子後,整個人容光煥發。
她甚至覺得自己當下的狀態,比起懷和孝之前還要年輕幾分。
不過,安陵容也沒忘記讓小桂子平日裡拿些銀子去打點,安陵容對於宮裡麵發生的新鮮事,並不會知道得特彆晚。
一切都顯得那般平常,唯有一件事讓安陵容格外留意。
長春宮的齊妃在冬日裡染上了風寒,然而救治不及時,竟就這麼歿了。
齊妃屢次謀害妃嬪,皇上雖說氣極,但看在三阿哥的麵子上,皇上並未剝奪齊妃的封號,僅是禁足終生。
按理說,雖然年下裡事情多,今年發生的事情格外多。
可齊妃身旁好歹也還有幾個丫頭伺候著,斷不至於如此疏忽,竟將一場風寒拖延成了不治之症,悄無聲息的就離世。
不過,斯人已逝,況且齊妃也曾幾次害過自己,自己曾經寄希望於齊妃能夠勇敢地站出來指認皇後,可齊妃因諸多顧慮終究還是退縮了。
安陵容雖能理解,但心中難免有所埋怨,她能不對齊妃下手,已然是安陵容對齊妃的慈母之心極具寬容了。
不過“得利之人或許涉嫌其中”,安陵容越想越覺得,此事八成與皇後脫不了乾係。
景仁宮內,三阿哥低著頭,一臉憂傷地走進正殿,還帶著些沙啞的聲音跪下給皇後請安。
“兒臣弘時給皇額娘請安。”
皇後佯裝出一副悲痛的模樣,趕忙吩咐“剪秋,快扶三阿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