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境?什麼玩意?”
“搞的這麼離譜。”
眾人一陣無語。
但有小部分人則是像被柳惲點醒了一般,仔細思索了起來。
突然,他們像是也發現了什麼,眼睛大睜。
“原來,王爺是這個意思嗎?!”
“王爺,對不起,是我太膚淺了,仔細又拜讀了幾遍,我才終於理解了您三分意境!王爺,您實在是高義!”
“啥?你們都在說啥?”
“我來給大家解釋一下吧。”
柳惲此刻已經平複好了心情,深吸一口氣,沉聲道。
“梅花已然生在幽穀,為何還要那堪更北枝?這個北字,你們知道是什麼意思嗎?這分明是在說,我們姬國之前正處在憂患之中,邊疆飽受戰火侵襲,百姓生活困頓不堪,明明我們是困境,是劣勢,但是王爺依舊選擇了帶兵迎擊敵人,北上抗敵!
高標逸俊,不是王爺的自誇,而是他的終身目標!高風亮節,不與汙濁同流合汙,哪怕是在最危難的時刻,王爺也始終不會放棄!
這哪裡是在寫景和詠梅?這是在詠誌啊!這是王爺自己的詠誌詩!
怪不得您說我的詩空洞虛浮,跟您這一比,小可確實汗顏!”
柳惲緊握著拳頭,滿眼都是激動和崇敬。
姬成川咳嗽一聲,微微點頭,不說話裝高手。
柳惲見狀,崇敬之意更深,心甘情願地跪了下去,朝著姬成川深深一拜。
“王爺,我先前隻知道您的事跡,但還從未了解過您的高尚品格!現在聽聞此詩,簡直就是如聽仙樂!振奮人心!王爺,請您受我一拜!”
除了他,還有其他讀懂了這首詩的書生,也都恭敬地給姬成川跪拜行禮。
金剛看著這些人態度變來變去,看得一愣一愣的,忍不住小聲道。
“嘶,殿下,原來你作詩也這麼厲害啊?”
“低調,低調。”
姬成川不動聲色道。
實際上,他也有些汗顏。
他不過是剛好想起來這首詩罷了,覺得挺應景的就背出來了。
沒想到,這些書生作詩不行,解讀倒是真有一手。
這首詩的原作者確實差不多是這個意思。
“原來如此!這首詩表層的意義就已經非常不錯了,沒想到,王爺竟然還能在其中穿插自己的事跡和誌向!這得要多深厚的文學底蘊才能做到啊?”
“王爺,是我錯怪您了,柳惲確實該給你跪的,他跪的一點都沒錯,我也該跪一個。”
“你這個愚蠢的蠢貨,就是你剛才惡意詆毀王爺的?害得我們不明所以,跟著辱罵王爺!”
“王爺文武雙全,簡直就是我大姬的驕傲!你既然三番兩次的侮辱他,還煽動我們一同攻擊王爺,你簡直該死啊!”
一部分人反應過來自己剛才的所作所為,趕緊把錦衣男給圍了起來,生怕這個罪魁禍首跑了。
這樣,王爺要怪就隻能怪這個人。
可跟大家沒關係。
“王爺,草民真的知錯了,王爺是如此的高風亮節,都到了您這種身份,竟然還如此勤儉,您就把草民當做一個屁,給放了吧。”
錦衣男滿臉悔恨地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
現在他是真服了,心服口也服!
姬成川瞥了他一眼,淡淡道“金剛,交給你了,隨你處置。”
金剛捏了捏拳頭,冷笑一聲“喜歡嘴賤,那就打一頓便好,不過看你這個鳥樣,我都懶得打你了,自己爬出去吧。”